他们兄弟俩也是有点意思,性格迥然不同不说,虽然同是医生,张学璜穿白大褂就很有气质,张学辉穿怎么看怎么像偷来的,而且我刚刚才知道,原来张学辉才是学中医的,张学璜反而是学西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张学辉擦完眼镜一抬头发现我在看他,朝我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又从白大褂里掏了一副耳塞给自己塞了。我朝他做了个“也给我一副”的口型,他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自己只有一副,我只好作罢,心道一会我就告诉你弟弟,你踩坏了他的眼镜,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等张学璜第十三次讲到身体健康的重要性的时候,闷油瓶终于也听不下去了,他比较简单粗暴,直接就对张学璜道:“够了。”
看来闷油瓶在他们家的地位还挺高,张学璜一下就闭了嘴,像被吓到一样后退了一步,张学辉也立刻把自己耳朵里的耳塞掏了出来,做出认真听讲的表情来,闷油瓶这才又道:“失忆的原因,有结果了吗?”
张学璜连忙点头:“有了,果然同张先生你想的一样,确实是因为蛇毒的过量摄入导致的,这种毒素累积在吴先生的体内,会影响他的判断能力同脾气,吴先生会慢慢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所以才会那么易怒,一点点小事就会好生气,而且时间久了吴先生会产生幻觉,那些东西在篡改他本身的记忆。我想吴先生自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潜意识里边总是会对这种侵害进行抵御,所以大脑才会将自己本身的记忆隐藏起来……”
他明显还想再多解释什么,闷油瓶没让他说,摆了摆手让他直接拿治疗方案出来,别逼逼。
张学璜示意张学辉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那里面有一种颜色诡异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看着就很不吉利,我心道他不会是想说让我把那个玩意给喝了吧?要真的是那样我宁愿就这么失忆着。
张学璜把那个小玻璃瓶递给闷油瓶,介绍道:“这个是我们实验室研发的,同那种东西的成分非常相似,除了会加倍地疼,其他的伤害已经降到最低啦。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往里面添加信息,都可以叫它全部空白,这一份就是没添加任何信息的。那如果吴先生提取了这里面的信息,他就会有长达十二个钟的空白期,这十二个钟内他的精神同身体都会完全放松,对缓解他的精神压力有猴大的帮助,这或许能帮助他恢复自己本身的记忆,至于他体内的蛇毒,只能靠长期吃药来调理。”
闷油瓶把瓶子拧开,凑在鼻子前闻了闻,皱起了眉头:“会加倍地疼?”
“是的,这已经是我们改善过后最小的副作用了,张先生你都知,这种刺激性好大的东西,我们做到现在这样好不容易,”张学璜道,“真的好难的,我们研究了几十年,都只做了小小而已,如果不是张先生你开口,其他人我是肯定不会给的,所以都请你多体谅一下我们,真的不容易。”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瓶药水,是测试疼痛承受度的,疼痛度是那瓶的十分之一,张先生你可以先用这个测试一下,看吴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承受得住,用法你好清楚,我就不多讲明了。”
闷油瓶没有多说什么,把那两个小瓶子都接了过来,收在了口袋里,说考虑一下,张学辉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三分同情七分幸灾乐祸:“祝你好运。”
我问他:“那是什么玩意?”
张学辉道:“我可不跟你讲,你自己去问族长吧,我讲了回去没好果子吃。”
我心道族长又是哪个?都欺负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