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泪眼婆娑的端起粥,带着哭腔嘟囔道:“少爷,环儿只是个丫鬟,哪里能让少爷伺候我吃东西,少爷真是把环儿惯坏了。”
田恬在环儿伤腿上轻轻一拍,疼得环儿尖叫一声,捂着腿叫唤个不停,田恬抱着膀子哼哼笑道:“少来这套,你家少爷不是傻子,不会上你的当,少爷给你送饭仅此一次,以后你的饭归佩儿姐姐管,你家少爷忙得很,你还是抓紧时间把伤养好,给你家少爷分分忧才好。”
环儿噙着眼泪瞪了田恬一眼,田恬见状又将手高高抬起,吓得环儿捂着腿喊道:“不敢了不敢了,少爷我错了,少爷,您自忙去,不用理会我了。”
田恬将环儿用过了空碗汤匙收拾在一起,双手捧着走出门去,又回头对环儿嘱咐道:“我让忠伯给你煎了药,你先别睡,等服了药再睡不迟。”说完给环儿关上门,将餐具往侍在门口的佩儿手里一推,拍拍屁股大摇大摆的走到厨下,高声喊道:“忠伯!忠伯!”
田忠一溜小跑出了屋子,一边抬手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应道:“少爷,老奴在呢。环儿的药马上就煎好了,少爷莫急。”
田恬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签道:“不是这事儿,忠伯,我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着医者给开了些凝神汤药,地址就在这竹签上,一会儿有空了劳您给我取回来。”
田忠双手接过竹签点头道:“少爷放心,老奴省得了,待老奴给环儿煎好了药便去给少爷取药。”
栗家宅院中的一条廊道里,栗卿左手扶着一根廊柱,,右手撒出一把把鱼食,冷着脸看着池中游鱼,也不知是对群鱼争食感到不快,还是被其它烦心事儿扰了心神。栗支侍立在栗卿身侧,垂着头向栗卿禀报道:“家主,田家收了金子,田蚡还说不日会带着他儿子来咱家拜访您。”
栗卿冷冷的哼了一声:“哼哼,他田蚡没有丝毫推辞,直接就收了那箱金子?”
“是,田蚡没有推辞,看样子还很满意。”
“这人呐,就像这鱼,明明吃不下,还非要抢那一口食,也不怕那口食后边跟着个鱼钩。田蚡说带着他儿子来?”
“是,田蚡就是这么说的。”
“你见过他儿子吗?”
“见过,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不知田蚡是怎么管教的,那娃娃对我说话狂傲得很,也不见田蚡管教,想来是被田家惯坏了。”
栗卿又向池中撒了一把鱼食,寒声道:“从田蚡说要带着那小东西来拜会我就能看出来,田蚡很惯着他那儿子,如今我已向他田蚡服了软,田蚡应该会松了警惕,你也借着机会将田家里外看了个通透吧。找个机会将那小东西弄来,我要让他田蚡也尝尝受制于人的滋味。”
栗卿说完,紧紧握起一把鱼食朝着池中狠狠砸去,砸得鱼群摇头摆尾四散逃开,不一会儿又重新聚集起来抢夺鱼食,栗卿指着鱼群哈哈大笑:“见利而忘命,谁能除外?”
长安郊外,刘彘坐在刘武怀里,又被刘武用一条软袋缠着腰捆在身上,由刘武握着缰绳,骑在一匹纯色母马背上缓步前行,刘彘探出小手费力地揪起一绺马鬃,却总也揪不住,重复再三后赌气起来一巴掌拍在马脖子上,拍得母马悉律律直叫,刘武伸手在马脖子上轻抚几下让母马平静下来,反手一巴掌拍在刘彘头上:“臭小子,你要出长安玩也出了,你要骑马也骑了,怎么还这么调皮,竟敢欺负马,你也不怕把马惹毛了将你摔下去。”
刘彘支楞着双手大呼小叫,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