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听到虎贲军士的禀报,军官皱了皱眉头,有些恼怒的拍打了一下巢车的护栏“收兵。”
“喏”虎贲军士得到命令,立刻拿起一支上下盖子都打开的胡禄向下面大喊,片刻后军阵之中响起了急促的钲声。
军官通过板屋的窗口眇了眼在城墙上不断呼喊庆祝胜利的教匪,面如辰月“入城之后每里(太和九年乡里立邻、里、党三长,五家立邻长,五邻立里长,五里立党长,取乡人强谨者为之,城中沿袭秦汉晋旧制立里坊)抽十户拜刀。”
“喏”板屋之中众军士悚然。
随着板屋慢慢放下,军官走下巢车,抬眼发现随军监军检校御史高道穆带着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着两档铠的男子早就等在一旁。
看到军官下来,高道穆带着年轻人立刻右手握拳,左手四指并拢自然覆裹右拳上,左手拇指扣右手虎囗,向军官行礼。
“高监军何事?”军官一边还礼一边问。
“秉谷镇远,相州的乡兵到了。”高道穆说着让出半个身位。
“节下,相州广平郡曲安县乡兵幢主程凃拜谷镇远”程凃抱拳而出大声报出番属“节下于一月丙子戌时三刻到营缴令。”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两枚合拢为一只猛虎造型的虎符双手捧过头顶,一边趁机偷看了一眼面前人称‘瞎虎’的镇远将军(第四品下)谷楷,谷镇远,身高七尺,虎背熊腰,宽耳阔鼻、大口张开、腮胡浓密,最为特殊的是双眼一眼大,一眼小,程凃知道这是常年练习弓箭留下的。
“知矣。”谷楷眇了一眼程凃“法曹从事何在?”
“喏”巢车旁走出一名身材挺拔,面色如玉,身穿两档铠的军官“法曹从事源延伯听令”
“曲安乡兵可曾失期?”谷楷盯着程凃问。
两侧悄然有数名军士对程凃形成了包围,程凃立刻如同掉到冰窖一般遍体寒彻,捧着虎符的双手忍不住发颤。
“约期一月丙子(十一)亥时,曲安乡兵到营为戌时三刻,并未失期。”源延伯朗声回复。
“验符。”谷楷一手按刀一手捋胡须。
“喏。”高道穆立刻接过了走到程凃面前接过程凃手中的两枚虎符,与此同时一名文官手捧一只锦盒走到旁边。高道穆打开锦盒,里面也有数个虎符,只是有完整的,有的只有右半边的,还有一叠锦帛。高道穆找到一幅锦帛拿出,将程凃的虎符合二为一,合符之后虎脊之上,骑于中缝,一行铭文“与广平郡太守为虎符”,开始认真的对照锦帛上的图案和文字。
“合符无误。”高道穆一边说着,一边将虎符和锦帛捧到谷楷面前。
“去左营找邢主簿去吧。”验看了一眼虎符后谷楷如同刚刚吃饱的雄狮一般没有再看程凃一眼的兴趣“夜里安份些。”说完接过军士递过来的马缰,干净利落的坐到一匹高大骏马之上,带着大批甲士离开了军阵。高道穆将虎符和锦帛再次小心的放到锦盒,带着那名文官也骑马而去。
“程幢主请”程凃还在愣神,就听到了有人在给自己说话。程凃赶忙扭头,原来是刚刚的法曹从事源延伯。
“有劳上官了。”程凃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小金饼,塞在了源延伯手里“还请上官多为照看。吾等皆是乡野之民。”
“嘿嘿嘿。”源延伯没有推辞,只是笑了笑,就把金饼放到怀里。“随吾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天,虽然程凃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