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脑门一痛,卌四郎受疼不住睁开眼,恰好看到一支墩箭落在地上,来不及庆幸撒腿跑到一旁城楼柱子旁边喘气,看了眼远处的弓手,回过头,却发现一张煞白的面孔同样穿着粗气扭过头来,只是那人带着白色的陌头,两人第一反应都是摸向腰间要出抽刀,但是卌四郎刚才光顾着逃命,根本没有拿兵刃,对面之人抽出环首刀就向卌四郎挥去,因为用力太大竟然甩了出去,卌四郎赶紧向后躺倒躲开飞来的兵刃,同时伸腿踹倒对方。先后倒在地上的两人顾不得爬起来,就互相用腿踹对方,踹了一会显然都没了力气,干脆扭打了起来。卌四郎毕竟年幼一股子狠劲悠然而生,生死之际,卌四郎照着那人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那人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没有声音了,捂着汩汩冒血的脖子任凭满嘴鲜血犹如厉鬼的卌四郎爬了起来,看了眼那人手中自己的一绺头发,卌四郎捡起环首刀将刀尖抵住心口,双手用力按了下去。
卌四郎看了看死角处那几名弓手,拽起刚刚被自己杀的那名教匪,试了试,将那教匪提了起来,冲出了城楼梁柱,眼看就到了弓手附近,卌四郎把死尸往身前一踹,同时伸手拔出插在死尸上的环首刀,带着殷红的弧线杀进了城楼死角。
短暂的拼杀之后,卌四郎和卅三郎开始携手搬动城门吊桥的机关。
“卅三兄”卌四郎一边帮着卅三郎放下吊桥,一边有些欲言又止。
“讲”卅三郎不满的说“大丈夫何必做小女儿态。”
“吾是讲,吾等打开城门,可是城外的官军晓得吗?”卌四郎赶紧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免得被卅三郎嘲讽。
“哦……”卅三郎拍拍脑袋,有些恼怒“为何不早言?”
“……”卌四郎有些无语。
“此处有吾,汝速走,找大兄禀报,城门吊桥放下,速速派人联络城外。”卅三郎说着递给卌四郎一把环首刀。
“喏”卌四郎看着卅三郎还在费力的搬动机关,可是却并不敢质疑卅三郎,拿起兵刃向城楼外跑去。
突然一个黑影闪出,卌四郎赶紧挥刀砍向将正单手抬起做止步状,把刀收到身后的对方斩为两段。被杀之人满眼的错愕。挥刀砍杀后卌四郎才看清对方的服侍,于教匪和豪门门客不一样,此人穿着玄色皮甲,内穿褶裤服,头戴烟熏罩甲首铠。被斩断的活舌带扣皮带上拴着一块木牌,漆黑,金字,庄廿,羽林宗士侯将。卌四郎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手中的环首刀掉在地上,想要俯身细看却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面目僵硬的卅三郎,卅三郎一边拉着卌四郎向甬道走一边巡视四周。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卅三郎感到卌四郎的手在颤抖着。回头一看,卌四郎正在不住的把右手上的血迹往袍服上噌,企图噌干净右手的血迹。
“卅三兄吾刚刚杀了官军,还是个当官的。”卌四郎也不是瓜子,仿佛是要找到安慰。说完想要回头去看看城楼又不敢回头。
“哪来的官军,是教匪。”卅三郎明显在欺骗卌四郎“没看见穿的是皮甲吗,官军会穿皮甲?连吾等乡兵都会想办法弄铁甲的。”。
“吾晓得那是官军,吾看到腰牌了。”卌四郎有些不知所措,他可没想过杀官造反“庄廿,那个人叫庄廿,还是个……”
“噤声,就凭汝这怂样,萧七娘咋会看上尔”卅三郎也显不出什么好的说辞“汝想想,死的就是一个教匪,尔是看错了,看错了。”说着拽过卌四郎的头和自己的头顶住“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