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听得袁斯年额上都冒冷汗了。无忧眼睛一愣一愣的跟着袁老夫人在小客厅里转悠。难怪,老夫人会准备那么多的小姑娘喜欢的衣物首饰,那么喜欢按自己的心意,打扮着她。原来,老夫人是把自己当成了了小闺女在喜欢了。
如果,袁老夫人知道,自己收了薛花语一万两银子,给她治病,自己还存心不良的给了她一张会让她中另一种毒的药方,她是什么表情?还有,如果她知道,薛花语既给人下毒,又自己中了毒,会怎样耽心······
袁斯年几次咳嗽着,想打断老夫人梦呓般的喃喃自语,可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忧心忡忡的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所知道的坏消息告诉母亲。
唉!
袁斯年和无忧面面相觑着,任由老夫人激动的在小客厅里转着圈。
最后,袁斯年还是决定,让母亲再高兴一晚上,明天,明天自己就把真相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
袁斯年跟无忧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神情沉重的送无忧回她自己的住处。轻轻叹口气说:“母亲这一辈子,太苦了,我该怎么跟她说才好!一边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一面是自己毕生为之奋斗的家国!”袁斯年走在寒冷的冬夜里,心情也沉重得像屋檐下的冰棱。
“怎么还扯上了家国了?”无忧有些诧异!
“当年,掳走,掳走薛花语的是吐鲁国的的人。”袁斯年觉得,说出薛花语这个名字挺别扭的。但她现在的名字也的确就叫薛花语,也只能暂时这么称呼着她了。
“由于当时,母亲当机立断,抱了我上城墙上,打破了他们的原计划。同时,他们也的确觉得,一个女孩子,对定北侯的威胁不大。所以,就把她扔到一个间谍组织里,培训了七年。直到吐鲁国偶然发现,薛花语跟当时的薛家大小姐有七分相像,于是,就使了手段,趁那年的端午节,赛龙舟的机会,让真正的薛大小姐落水,然后被救起来的,就是现在的这位薛大小姐薛花语了。两年后,薛皇贵妃突然再次受宠,生下了皇幼子周承智。据说,周承智出生的时候,天有异像,当时的袁天师便称薛皇贵妃和皇四子周承智,皆是大周的福星,受上天庇佑之人。不久,皇上便身体不适,又一心向佛,国事便交由薛皇贵妃打理。据我们调查,薛皇贵妃的受宠,皇上的病,等等,都有薛花语的运作。而薛花语的背后便是吐鲁国的阴谋组织,织梦者。”
无忧一拍掌,轻喝一声:“果然是她!”
袁斯年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其实也很早以前,就在调查那个曾经暗算过沈徵和无忧的织梦者组织。但线索只查到了京城,便断得无影无踪,完全无迹可查。这一次,还是······
袁斯年又轻轻的瞟了一眼无忧,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担忧。有话,但却并没有说出口。
无忧喟叹了一声:“唉!家国恩仇,累害了多少无辜的家庭!薛家不会相信他们家养了十九年的女儿,突然变成定北侯的女儿的!唉,伯母可有得受了······”
“嗯,我会跟母亲商量着,只能她知我知,并不宜把这事儿完全揭开来说,若薛花语间谍的身份曝光,皇上是不会允许她活着的。那对母亲来说,才真正是致命的打击!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如母亲所愿,我娶了薛花语做媳妇,让母亲能一辈子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在身边!”
“你,你可喜欢那薛家大小姐?”无忧有些疑惑的看着袁斯年说。她记得,上次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