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二一笑:“圣人么,不是已经死了?”
这真的令人绝望。
那在座的在场的一干邪魔便都齐声发笑,好像听到了多么好笑的笑话,甚而熊山君还笑出了眼泪,红孩儿还笑疼了肚子。
妙妙却只作未闻,却问道:“人说吃了他的肉,便得长生,可是真的么?”
心不二翻翻眼皮,说道:“实不相瞒,我原来吃过。”
“效果却如何呢?”妙妙追问道。
“便是求死也不能得。”
妙妙便破涕为笑了。
“原来是真的。”妙妙擦擦脸上的泪水,竟是庆幸似地道,“我还以为是个谎言哩,或者只是个故事,是个传说。”
“其实是真的。”心不二突然有些哀伤道,“怎么,你也要吃么?其实有些恶心。”
妙妙道:“若是真能长生,我也不怕恶心。”
心不二便指着自己的盘子道:“你瞧,我特地为你留了一块。”
就教眼不见取了自己的盘子递给妙妙。又道:“可还需要什么作料?”
妙妙道:“只有生的么?”
心不二道:“若熟了一分,也就败坏了,不中吃。”
“多好呀,我终于得到你了。”
妙妙便用叉子点起一块肉来。
“多好呀,也是你令我美好,也是你令我长生。”
妙妙便在那肉上亲吻了一下。
“多好呀,能够等你一个永生。”
妙妙便吞下了那片肉。
“邪魔,邪魔!”一个白衣褴褛,一头乱发垂在眼前的疯人在人后瑟瑟发抖着,口中喃喃嘶吼着,“说什么圣人出世,却原来是豺狼当道,禽兽当国!而至于率兽食人,而人竟以为是处安乐。邪魔,邪魔!”
“小心,小心!”
吴余庆一把捂住了那人的嘴,又将他拖出了人群。
“右使,右使!是你么?”
又有几个人围上前来,齐向那疯子问道。
疯子跌坐在地上,还说道:“邪魔,邪魔!”
吴余庆忙为他分开眼前的乱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才又忍不住大哭起来。
“右使,右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呀,我终于找到你啦!这真是幸不辱命。”
墨子道:“吴余庆,你记住了。管他是什么邪魔,又管他又是怎样的神通广大,只是在此局中,谁都赢不了我黑白二子。”
“右使,右使,为什么你不回答?我们原来见过,我便是吴余庆啊!”
“谁是吴余庆,吴余庆又是谁,谁又是谁,我又是谁?”
“那是什么意思?右使,你说的是什么话?”
“别杀我,别杀我!”
“那又是什么意思?”
“啊,啊,”白子突然大哭起来,伸出一只干瘪的手,两眼痴狂地看着前方,叫道,“放过我,放过我!我的扬州,扬州!”
“输了,输了,是我输了!”
盂兰皇宫内,李太白持一白子,盯住了眼下的棋局,已是一脸的绝望。
“这么说我赢了?”对面的白子一身伤痕累累,虽然赢了,却又像是输了,一脸的萧索。
“赢的总是我,总是我。”
墨子看着手里的那枚黑子,那黑子却无法给他任何回应,那么坚硬,又那么沉默。
李太白一声长叹:“莫非真的是‘反者道之动’么?”
墨子道:“果真是‘归根曰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