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斋事?嘿嘿,嘿嘿!”陈清便发起抖来,一阵冷笑道,“是一场‘预修亡斋’。”
三藏迷惑,因为其实未曾听过,问道:“什么叫做‘预修亡斋’?”
“嘿嘿,嘿嘿。”陈澄也冷笑起来。
行者问道:“却笑什么?”
“不应笑么?”陈澄反问道。
行者一笑:“若是修亡斋,你应哭呀。”
两个老儿便大哭起来。
直把一个呆子笑得打跌,叫道:“他让你哭你便哭,他是你爹么?何况即是预修亡斋,想来人还未死哩,怎么就号起丧了?那时节怕不死也要被你哭死啦,真是忒不吉利!”
两个老儿便大哭起来。
三藏便瞪了呆子一眼,才念经似地劝慰道:“生死之事,原是自然,顺之逆之,也是一般。生而不永,死又循环,命也力也,也是一般。”
陈清才拭泪道:“若不是自然呢?”
“生老病死,也是一般。”
“也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呢?”
呆子道:“莫不是有什么意外?”
沙僧道:“若是意外,又如何预修亡斋?”
三藏道:“那也不必强求,须知力不能抗命中注定。”
“又哪敢抗命呢?不过是预修亡斋!”
行者其实早已听得不耐,问道:“究竟是什么?”
陈清遂哭曰:“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偏害没孩人!”
陈澄亦哭曰:“便是黄梅不落青梅落,花生不生更生花!”
行者道:“花生到哪里去了?”
“此时还在,过一会儿就没了。”
“又怎么不生了?”
“此时还生,过一会就死了。”
行者遂嘻嘻地笑个不止。
陈澄怒道:“你又笑什么?”
行者道:“果真是预修亡斋!”
“那又如何?”
“我来了,便保你花生不死,青梅不落。”
详见《西游记》第四十七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