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冷的响声。
一阵淡淡的略微熟悉的烟味顺着寒风飘过来,那脚步声便踩在他心坎上,一下一下,跟随心跳的律动,越来越近。
下颔被人用力地抬起,但力道却不至于粗暴到令他难忍。
木知白感受到那人的视线在他的脸上逡巡,从他的眉骨,沿着脸庞的轮廓,一寸都不放过。
他困难地吞咽口水,暴露在空气里的敏感喉结滚动一下,那人力道一沉,他下巴一疼,禁不住吃痛吸气。
“你是谁?”木知白颤声问。
男人粗糙的大拇指抚摩他的下颔,低醇的嗓音道:“我是你父亲的好友,你可以叫我秦叔叔。”
木知白:木爸爸的棺材板快要盖不住了。
他分明听到宿主在说“叔叔”时,音调诡异地上扬了一个度,他毫不怀疑“叔叔”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内含着“想上统”的意思。
他就知道,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
木知白整颗统心被宿命感充斥,但不可否认的还有种落到实处的踏实感。他一个不作妖贼认真的三好统子,干完坏事也是会良心不安的,现在被要债的追上门来讨债,大不了老统菊一朵任对方采,宿主总会有吃饱的那一天……吧?
木知白背脊一直,像朵飘零在萧瑟寒风里的小菊花,瑟瑟发抖说:“秦、秦叔叔……”
男人愉悦地半眯着眼,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他的脸庞,微微敛起线条冷毅利落的下颔。
他的男孩,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惊惶不安地喃喃低语。
那模样让人看着便想放进心里好好呵护,细细疼惜,更想狠狠地不留情面地——弄哭他。
秦介之眼神陡然柔和,抚摩少年乌黑的头发,果然如预想中柔软顺滑。
“来,跟叔叔回家。”
他的下巴被松开,对方转为拉着他的手往里走。
木知白走得磕磕绊绊,问:“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
“噓。”秦介之低沉的嗓音道,“侄儿,用心感受我。”
统子:这个叔叔本统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