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叶先生。”司机应道。
不一会儿,叶云锡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呼吸频率渐渐失常。
“叶先生,您是不是……叶先生!”
伴随着尖锐刺耳的刹车声,驾驶室内的司机躲开迎面而来的车子,见着前面的红灯也丝毫不减速度,朝着离公司相反的另一个方向而去——
叶云锡倒在后座上,唇色呈越来越深的钳色,呼吸也越来越虚弱。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目的地。事先收到消息的戴远正与助手正准备接人,意识不醒的叶云锡很快被抬到担架上,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了抢救室。
二十多年,没有一日不是受着心疾的折磨。
从来没有过放肆笑,也没有为谁感到难过,他的一生就如杯子里的水,不起波澜,也平淡无奇。
哪怕是对身边的人,也从来不会投入多余的感情,因为那样只会庸人自扰。
父亲,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像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
被摈弃的,只是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意识模糊中,耳边只传来心电图的声音,分明很吵,身体却早就习惯了这个声音。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叶云锡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眸中的是那个身着白大褂的身影。
不需要辨别,他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戴远。”
听到身后那个虚弱的声音,白大褂男人转过身,俯视着他,语气也很平淡:“你的情况只是暂时稳住了。”这样的情况明显并不是第一次,戴远也显得异常冷静,他的身上看起来也没有一点儿属于医者的气质,或许说更像是研究所里那些见惯生死的冷血研究员更为合适。
“云锡,你的身体已经等不起了,也是时候做决定了。”看着虚弱的男人,戴远语气不起波澜:“那人不是你弟弟,他的存在本就因你而诞生于世,你有什么可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