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那个奥尔洛夫公爵,和书上说的叶卡捷琳娜女皇的情夫是什么关系啊?是他的后代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就去问问他嘛,他肯定知道自家的老祖宗是不是女皇的情夫。”
“这种问题你让妈妈我怎么好意思朝人家开口啊?”
“我好意思的,我可以去问吗?”
“不可以!小小年纪到底都在想什么啊?快去睡觉,不然打你屁屁了!”哭笑不得的奥蒂莉亚拎起玛丽塞进了被窝,还得严肃警告她,“也不许你拿这个问题去问宫里的人,特别不许问皇太后,让我知道了,我可就藤条伺候了。”
“哦,知道啦。”玛丽委屈地扁扁小嘴,钻进了被子里。看着女儿鼓着圆鼓鼓的腮帮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奥蒂莉亚又心疼起来:
“好啦,快睡吧,要不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好啊好啊!妈妈你给我讲叶卡捷琳娜女皇和波将金的故事吧。”玛丽拍着巴掌又开心了起来,奥蒂莉亚只觉得自己手痒不已:
“你能不能听听正常的王子公主的睡前故事啊?真是欠打!”
奥蒂莉亚在俄国过得风光无限,潇洒自在,远在普鲁士的摄政王威廉却觉得焦头烂额,眼下的局面千头万绪,实在不知从何理清。
年初时,法兰西就和撒丁结成了秘密同盟,准备从奥地利手中夺取北意大利。不出几个月,奥地利为了反击,开始了对抗他们的战争。这下子普鲁士的处境顿时尴尬起来,就连威廉自己的立场都微妙许多。他作为王位继承人,理所当然总要反对当今君主的政策。所以自认为自己是个自由派的威廉抛弃了曼托菲尔之前参加法俄联盟的政策,开始对英国表现出好感,而担任外交大臣的施莱尼茨并没有外交上的主见,只求取悦摄政王,因此他始终支持摄政王诚心同英国结盟,以求对抗法俄的政策。这次奥地利对法国出兵,自由派们立即认为这是法兰西对德意志民族的挑衅,他们深信,在意大利,“德意志”的事业正处于危急存亡关头。威廉自然愿意顺应他们的意愿,但前提是要获取些许利益。这是一件让德意志民族同仇敌忾的事业,不妨利用它来改变普鲁士的地位。于是他提出了自己的援助条件——由普鲁士担任在莱茵河作战的德意志邦联军队的最高统帅。这邀请看起来很是合理,但考虑到这会使普鲁士在德意志处于统治地位,奥地利绝不肯答应威廉的条件。
奥地利的反应让威廉一时间进退两难起来,而他以为可作为依靠的英国又只能表达一下对双方的不满,重申一番中立公正的态度。维多利亚女王和丈夫阿尔伯特亲王从私心上来说是愿意和普鲁士结盟的,但他们深知英国的舆论绝不会容许英国对奥地利或是意大利的任何一方表现出明显的支持,因此他们只能对威廉爱莫能助了。
奥蒂莉亚一直不能理解威廉对英格兰的好感从何而来,对她来说,英格兰当然是值得关注的国家,甚至可以说是唯一值得她关心的外邦,但这也只是因为她对英格兰的旧式烤牛排和莎士比亚的热爱而已。实际上她对英国人,尤其是英国政治家绝无任何特殊的好印象,甚至有些怀有敌意。反倒是俄国人赢得了她的好感。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