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书一眼瞪了过去,把刚摸到的大草鱼扔上岸。
此时天边发亮,他甩掉手上的泥,道:“我把鱼带回去养着,免得臭了。”
宴北也跟着他上去,把两桶子鱼拎了起来。
摸鱼的婶子们,哄笑道:“宴北你这是把祸害当小娘子养啊?小心他……”
宴北杀意腾腾瞪着她们,婶子发觉自己开玩笑过了头,立马缄默。
喻白书扶额,怕他发倔,道:“给我,待会我来看你摸鱼。”
“累。”宴北一本正经的提着木桶走在他的前头。
喻白书望着着他高大的身影,宽厚的肩膀,心中莫名舒服。
他踩着宴北的影子走到了家。
宴北把去厨房拿了菜刀准备把正在翻白眼的鱼杀掉,喻白书蹲在他的身边,打着商量:“你去摸鱼,我在家里做饭,等我弄完就去找你怎么样?”
“累。”
喻白书真想敲他的脑袋,“那你去摸鱼,以后我就住在你家里。”
宴北哇地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蹭着他的肩膀得寸进尺,“要一直住,要一直看我。”
喻白书按住鱼头,说了一声好,从他手里把菜刀接了过来,却是没有抬头看宴北,宴北听话的哼着歌去了河边。
他以前在末世的时候没少击杀丧尸,很快就把几条鲜活的鱼开膛破肚,
夏天的鱼特别容易臭,在古代用盐腌制不现实,喻白书打算先把这样还能蹦哒的鱼放在水缸里养着,用末世最长用的方式,做一些烘干鱼和风干鱼,然后做少量的咸鱼。
等荒灾的时候光吃这些鱼也活不下去,他还得想点别的办法挣钱。
忽然,他搁在岸边上的鱼被人一条踢进了河里。
“死祸害,老子就是不钟意你,老子就是喜欢草儿……”
被他莫名其妙骂了一通,喻白书心里烦躁一挥袖就扼住了他的的脖子。
“骂谁?”他手上用力。
那人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喻白书毫不喘气地将他甩进了河里,在他即将爬上来的时候,按着他的脑袋,问道:“我的鱼。”
鱼?什么鱼?他一想可不是刚刚被自己踢进河里的鱼,心里顿时就窝起一团火来,这个死祸害,既然为了几条鱼就想把自己弄死!
眼前这人五官凑在一起还算能看,一字眉拧在一起,一副怒不可遏的面容让人着实厌恶。
喻白书想起重生时脑子闪过的那张模糊的脸,再望向他,瞬间重叠。
他是如何也没想到如今的喻白书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想把自己置于死地,胡乱地抓着飘在河面上的鱼肉放在岸边,狼狈地爬开就想离开。
正在他计算着回去找一群人来好好教训教训喻白书,喻白书喊出了他的名字。
“宴山水?”
此时喻白书已经通过原主的记忆了解到了他是个什么人物,宴山水是这方圆百里出了名的俊生,家里底厚实还有一个在县里当捕头的大哥,一家人在村子几乎是目中无人。
对于美这一点喻白书不能苟同,以他的审美观宴草儿和帅划不上等号。对比宴北来说少了英气,也不及他一半的俊逸。可偏偏这样的男人在整个晏家村都是哥儿女人芳心暗许的对象。
原主也对他一见倾心,几乎是被他骗得倾家荡产。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原主“送给”宴山水的物件里。
原主在晏家村没有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