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宴北已经从柜子底下捞出了一截绳子,几步上去把他拽进自己怀里,力道大的几乎可以把他的骨头掐碎。
“你放开我!”
喻白书对着他的胸口来了一掌,对于宴北这种肌肉紧实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徒劳,倒是还把他的手给打疼了。
宴北将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就去捉他乱挥的手,脸色沉得如同暴雨的前奏,乌云密布。
“宴北!”喻白书厉声呵斥,“我们好好谈,我没有不要你,你听我说好不好?”
“偏不听!”宴北大声的吼了出去,抓着手腕就把绳子套了上去。
喻白书气得头都要炸了,一脚踩着他的胸口上,威胁道:“你要是敢绑我……”
话说到一半就威胁不下去了,因为宴北已经把他的手腕给绑上了,正捏着他的脚。
喻白书换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道:“宴北,我痛,绳子绑得我好痛。”
宴北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拍,坐在床边吹着他的手腕,“不痛,吹吹就不痛了。”
他低着头吹了一会,抬头瞅见他气得涨红得脸,伸着脖子往前凑,“亲亲,也不痛。”
“宴北!”喻白书彻底怒了,“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咬舌自尽,我就去死,死在你面前!”
果然这招威胁比他任何的柔情都有用,宴北停在他的面前,暴躁的在屋子里跺脚,连带着摔了不少东西。
绳子系得不紧,趁着他发愣之际,喻白书把绳子解开,在宴北冲出房间在院子里大吼大叫时一跃而起,愤愤地想,他打死都不会帮这傻子了!
手指刚贴在门缝上,院子里的声音便消失了,喻白书无心去想他跑哪去疯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没走两步手臂就被拽住,下一刻就被人甩上了肩膀,喻白书扯着他的耳朵大吼,“宴北,你放我下来!”
喻白书再次被放在床上,一拳打在了墙壁上。
不一会宴北再次从院子里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搁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喻白书手握得紧紧的,他恨不得一脚把盆子踢飞,把他踩个稀巴烂,可盆子里的药草又让他莫名得解气,犹豫片刻才把脚放了进去。
估计是宴北特地去三娘家拿的药草,泡完之后,他的腿没有之前那么酸,脚底的水泡也没有那么痛了。
喻白书靠在床头,也不喊宴北,等他回到屋里把盆子端走,侧着身子就睡。
半夜迷迷糊糊他醒了一次,依稀之间有人在他耳边呢喃,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对带着欲望的双眼,一巴掌挥了过去,翻身继续睡。
宴北没用绳子绑着他,只是蹲在门口,寸步不离。
喻白书闷闷的想,不如大家一起饿死,一起完蛋。
宴北在屋里翻箱倒柜收拾出了一个包袱,扔在床上就跑了。
片刻,喻白书把包袱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他的衣服还有那几颗珍珠,以及他赚的所有银子,傻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这是让喻白书走。
他想到这几天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贪黑起早的忙碌,满腹的委屈,抓着包袱就走。
三娘在门口叹气,追上去问了两句,喻白书什么话也不肯说,他又折回去揪宴北的耳朵,骂了两句,只能看着喻白书离开。
喻白书回到镇上就把合约签了,何怜生瞧着他满脸的怒气,不敢问他什么时候开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过得浑浑噩噩,瞬间就没了方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