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孝深深的看着花瓷碰掉面纱的脸,怀念又满足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她紧闭双眼没有呼吸的脸,花瓷跌跪到了地上,眼中溢满了不知是害怕还是难过的泪水,门口的太监公公推门而入,探了探皇上的气息,随即纷纷跪到地上,哭天呛地的大喊……
“皇上驾崩了!!!”
与此同时,宫中报丧的大钟被人敲响,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皇城。
永州七十四年十二月,严冬,孝康帝驾崩,享年四十五。
同年十二月,太子慕容钦继位,号盛世,史称太武帝。
皇上登基之日,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李老宣读了先帝最后一道遗旨,仅仅一句话,一时间,惊诧了无数人。
……静和郡主赐婚于浔王慕容澈。
十二月,冬
将军府中
相同的地点相同茶,唯一不同的,只有府中里三层外三层不分昼夜守在将军府里的人。
花瓷扫了周围一眼,指尖轻点,浅笑道:“李老,恕花瓷直言了,这欺君大罪可是满门抄斩的,不知……李老这么做的目的是何呢?”
“哦!欺君?”
李老放下手中茶盏,面色也冷笑了起来:“丫头,你既已把话挑明了,老夫也不再跟你装糊涂了,如今先皇已逝最后的圣旨便是死无对证,况且比起那尔虞我诈的深宫,老夫相信浔王定然不会辜负于你,如此,不是很好吗?”
若非这女子太过明了,李老倒真不想把话挑的这么明。
“好?呵呵!既然李老话都已经说得这么明了直白了,那何不如干脆些直接说说……李老身后那如此费尽心思之人呢!”看着他,花瓷嘴角微勾,冷笑道:“比如,六公主……”
闻言,李老面色难看,眼神也冷了几分。“丫头,别让老夫逼你。”
“呵呵!逼我??”
她倒不知他要拿什么逼她:“不知李老要拿什么逼我,莫不是李老年纪大了记性也跟着差了!如今这将军府连个下人也没有了,李老想用什么来逼我,还是说李老打算将我府中已遣散的下人一个个的抓回来?”
看着对面豪不退缩的女子,李老眼眸越发深邃,眯着眼冷声道:“花瓷,老夫言尽于此,你可别不识好歹。”
“李老,那您老也别倚老卖老,我花瓷是看在先父的面上到现在还尊你一声李老,若不然……哼!以你对花瓷如今得算计,我定当让你李家……身败名裂。”
“你…………”
“好好好……好一张厉嘴,好一个身败名裂,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让我李家身败名裂。”李老愤怒而起,恶声道:“花瓷,这么说来老夫的确是奈何不了你,哼!可樊城白家,你说老夫奈何得了奈何不了!”
樊城白家,哼!好一个老东西,居然把主意都打到白家了。
花瓷看着她,面上淡漠平静心中早已愤怒至极:“哼!白家不过一介草民,李老身为堂堂永州一国丞相,去欺压平头百姓,也不怕落人话柄自毁你李家几代声名?”
“哼!平头百姓?”李老阴森森的笑道阴冷:“老夫身为三朝元老,人是老了,但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对于前朝余孽老夫可是一刻都不曾忘记过,花瓷,老夫当年卖你父亲一个人情放过白家,你可别逼老夫违背了当年的承诺。”
前朝余孽,呵,呵呵,好狗血。
对于白家是前朝皇族的事,花瓷是震惊的,也终于明白了当年白伯伯为什么会在花颜下葬了才到,他不是没有赶到皇城,而是在刻意避开朝廷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