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以为陛下会亲口喂我呢——”
“……”顾念翻了个白眼,完全无视了靳始同的言语调戏,又把一勺药塞进靳始同的嘴里:“靳始同,朕不是开玩笑,认真同你讲——你这样是很危险的。”
顾念说着,干脆将药碗塞给靳始同叫他自己喝。
“靳始同,你这样的人最可怕了,对每个人都好,或许这是你的习惯,你觉得没什么,但是对你的爱人、爱你的人来说,真的会很痛苦。”
顿了顿,顾念摇摇头,转过身去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不要对所有人一样好,会叫人误会的,靳始同。”
刚刚喝完了一碗药的靳始同则是在听见顾念这么说后,微微愣了愣。
然后靳始同就换上了他一向邪气而潇洒的笑容,故意慢条斯理、拖长了语气说道:“是,臣——受、教、了!”
他这口气一听就很敷衍,不过顾念不愿再废口舌,他准备去取走靳始同手中的药碗的时候,却被靳始同俯身下来,凑在耳边说道:
“臣一直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好,只是——那个人不知道而已。”
他们两人的距离靠得太近,靳始同身上的温暖气息几乎将顾念整个人包围,而且说话间铺洒在耳畔的湿热温度,好像形成了一个缱绻的吻。
耳尖上湿热的温度让顾念整个人都烧起来,还没来得及细想,外头首领太监就传来了急报——御史中丞求见,说有关于了尘地震的怪事禀报。
顾念迅速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似有深意的靳始同,只觉得心跳得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他轻咳一声,用哑得不成样的嗓音道:“等朕回来。”
靳始同点点头,看着顾念离开的身影,环视了一周明光殿,然后心安理得地在御榻上缓缓地躺了下来,嘴角,甚至泛起了丝丝笑——幸好,他刚才来得及叫御医处理了那柄匕首。
那柄朴素无华,与他腰间的素剑乃是一体同炉所造的兵刃。
他从不离身的、那柄防身所用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