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雨自顾自说着,“家父判刑之前曾对我说,不论落得何等罪名都是他该有的归宿,让我不要记恨谁,也不要想着报仇。不过我很不想理解他,明明那么正直有有原则的人,为什么变得这么由命,后来,我想,或许这也是他的原则,忠于先皇,不过,我依然不理解他。”
说完他便缄默,抬眼看着慕容简。
慕容简听了他的话有些吃惊,韩将军比谁都透彻,他不再强求,“你知道为什么阿旬会把你接进王府。”
韩暮雨摇摇头。
慕容简叹了口气,“原是我私下赞美过你一句,叹息一句韩家可惜,他便记在心上,你知道他总是处处与我作对,倒是我害了你。你自己可有所打算?”
原来如此,他不过是这兄弟二人争风吃醋仇怨的一个牺牲品罢了。
“草民只想离开王府,过上平凡的生活。”韩暮雨如实回答。
慕容简倒是深思熟虑起来,“你不想重振韩家吗?”
“不想。”不假思索的回答似乎又在预料之中,“家父是武将,可草民却习得一身医术,并无丝毫功夫,不能为朝廷效命。我孤身一人也振兴不了韩家。”
“嗯。”慕容简心下了然,这人原是不想再与朝堂挂上半点瓜葛,这韩暮雨也是个透彻的人,“容我想想,我会说服阿旬把你放出王府。”
韩暮雨似乎看见了希望,眼里的光亮一闪而过,然后行礼道谢,“多谢皇上。”慕容旬本就对他没有什么感情,说不定会放他走。
从皇上那回去,天色已经发暗,饭厅却敞亮,大门敞开,可以看见习霖歪坐在桌前,见他回来便坐正身子问道,“皇上可有难为你?”
韩暮雨摇摇头,看着桌上的饭菜,知道这是习霖在等他吃饭,便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想来有些可笑,曾经处处与他针锋相对的人,现在却是唯一一个会担心他,与他一同吃饭的人。
住了几天,几人便离开了避暑山庄,回去的阵仗倒是浩浩荡荡一队人,护卫多得令人发指,韩暮雨也没想着逃走,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马车比来的时候宽松舒适,他一人坐一辆,但是却觉得不如来的时候舒心。
回到王府第二天,韩暮雨便被慕容旬喊了过去。进门便见慕容旬坐在软榻上,一手端着一杯热茶,一手拿着杯盖悠着浮在水面的茶叶,头也没抬,“你倒是好手段,说了什么话,皇兄居然让我放了你。”
看来皇上还是守信,速度也是快。
慕容旬饮一口茶水,苦涩在口间蔓延又泛起丝丝甜,他抬眼冷冷望着韩暮雨,“不过,我不打算放你走。”
“王爷这是何必?”韩暮雨与他对视,“你本就是与皇上赌气才把我弄进王府,你既不爱我又留着我无用,何必留着我在这里碍你的眼。”
慕容旬放下杯子,起身与韩暮雨对视,突然抬手捏着他的下巴,眼中充满危险气息,“你倒是个明白人,不过我还没有打算放你走。”
说完便侧头吻过来,韩暮雨眉头一皱,扭头躲开,这一动作似乎触怒了慕容旬,压着韩暮雨倒在软榻上,手下用力撕扯他的衣服。
韩暮雨心里泛着恶心,但是慕容旬力气太大,他挣不脱,任由那人上下其手,他暗暗咬牙,正欲抬膝给他一下狠的,可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但是现在情况没有选择,准备拼死一搏,突然一声推门声传来,似是扰了慕容旬兴致,他厉声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那边传来女子委屈的声音,“王爷!”
韩暮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刚才洪若烟满脸欣喜推门,见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