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本丸有不下二十把刀剑却唯独没有莺丸。
——原主是废物吗?
想想先前那种被刀剑所包围着的窒息感,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瑕当即将锻刀提上日程。
现在,立刻,马上。
行动派的瑕无法多忍一秒的掀开了被子。她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却在拉开门时面对长而弯绕的走廊迟疑了。
——锻炼所怎么走来着?
瑕倒是不怕走弯路。这具厚重而不协调的壳子还不至于成为她的顾虑——就算是爬她也会爬过去——她真正担心的反倒是刀剑。
虽然不想承认,但以这具毫无还手之力的壳子遭遇刀剑她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暂且扮作羔羊的瑕忍了。她听说晚些时候还会来一把刀,所以她打算到时候见机行事。
可尽管如此,在发现自己等来的是那把煤色头发的打刀时,她整个心态都有点崩——尤其在好不容易爬到门边却被重新塞回被子后,若非这具壳子拦着她都能原地爆炸给他看。
瑕反复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他是主厨他是主厨”来麻痹自己渐起的杀心。
“去……锻炼所。”
或许是执念太强,那句锻炼所瑕说的异常清晰。
“我要……锻……刀。”
长谷部将营养粥放在了一旁的桌台上。他耐心的听完了瑕的要求,然后轻飘飘的拒绝了。
“不行。”
瑕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按照这把刀对审神者予取予求的一贯尿性,他不该对瑕提出的任何要求存在质疑。
但他却说不行。
——什么玩意儿?
“不行?”
瑕重复着。拜怒火所赐,她现在的声音总算不再微弱的像是随时会断气了。她平静的问着,声音软糯并带着孩子气的鼻音。
但瑕远不如她的声音所表现出的那么淡定。她现在甚至没空去嫌弃自己发出声音——她全部的理智都已经拿去用以压制怒火了。
然而长谷部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威胁。他甚至又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不行。”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犹如雷霆万钧炸响在瑕的耳边。将她的理智炸了个精光。
——杀了他。
这是瑕当时唯一的想法。她不顾一切的想要给这个家伙好看。
身体本能发出了夺命的攻击。但套着这具壳子……她直接被被子绊倒栽到了对方身上。
顺便一提,这具比瑕惯用的灵体小上几号的,尚处发育中的娇小壳子让她完美的嵌在了对方怀里。
瑕:“……”
长谷部:“……”
两人对上的目光皆呆滞万分。
两三秒后,瑕疯狂的挣扎起来。但那软趴趴的力道与其说是挣扎更像是说是好奇心作祟的乱爬。
大腿,腹肌,腰子……胸口以下被“好奇宝宝”几乎被摸了个遍的长谷部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浑身僵硬。
他仿佛成了块化石。
“主……您别乱……”
长谷部的声音顿住了。
柔软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而在他为此而低下头的时候,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含住了他的喉结。
“……”
长谷部的大脑一片空白,一轮又一轮的烟花在他脑子里炸个没完。他一时间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失去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