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关门,让他自己上来。”古途补充道。
伙计退出房间,一路小跑,下了楼。
“咚、咚、咚”门外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转眼功夫,一个提着黑包的男人站在了包间门口。
男人大约40岁左右,上身穿一件黑色夹克,下身一条瓦灰色裤子,脚上一双三截头乌黑发亮的皮鞋。
他中等身材,大约1米72左右,身形偏瘦,跟古途站在一起,越发显得瘦弱。脑袋上已然谢了顶,头发从左侧鬓角捋出三、四股,越过头顶中央地带,服服帖帖的盖在左侧耳朵上,别人都是三七分、中分,他是一九分,看上去有些滑稽。
男人脸上一双倒八字眉,短粗浓黑,长得位置有讲究,高于眉骨、低于额头,吊在两者中间,猛一看,还以为眉毛不是长出来的,而是贴在脸上,或者画在脸上的假货。趴鼻梁,薄嘴唇,长脸,皮肤深褐色,表情抑郁,看上去心机颇深的样子。
男人站在门口,瞅见正在喝茶的古途,并没有打招呼,而是一步跨进包间,随手就关门。
门未关拢,伙计正好端着一盘子油香饼跟着男人往里闯。
多亏伙计眼明手快,不等门关上,腾出一只手按在门上,连声说:“对不起领导,上菜、上菜!”边说边挤了进来。
男人也不答话,侧身把伙计让进了屋。
男人等着伙计放下饼,伙计前脚刚出门,他就迫不及待再次关门。门关一半,古途忽然喊道:“大刚,大刚!”
伙计还未走远,听到喊声马上返身折了回来,走到门口探头问:“领导,你叫我?”
古途盯着伙计,一字一顿的说:“跟老板说,我这里不用你们服务了,我不出门,你们不要进来打扰我!”
“记住了,记住了。”伙计唯唯诺诺应着话,转身走了。
“把门插上!”古途对来人说。
男人应声关上了门,又把两个插锁扣上,这才转过身走到餐桌前,小声的问道:“古院长怎么样,判了吧!”
“判了,你不知道吗?”古途没好气的说。
“真不知道,我到钱堤镇蹲点,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还来不了。”男子边说边隔着饭桌坐到古途对面。
把手里的包放在条凳上,伸手拿起向放在桌子上的茅台酒,边开酒边接着说:“判了,是个好事啊,今天我就借花献佛,敬领导一杯!”男人陪着笑脸说。
“好个屁!”古途的话让男人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茅台酒掉在桌子上,男人马上停下正欲开酒动作,颤声问:“怎么了?领导,出事了吗?”
“都是你找的两个草包、蠢货!”男人不问,古途还没发火,这句问话就像导火线,瞬间引燃了古途胸中的怒火,他重重地把茶杯摔在桌子上,一双眯缝眼突然射出两道寒光。
男人被古途射来的两道冷箭扎了个透心凉,笑容瞬时僵在脸上,嘴巴哆哆嗦嗦不知所以,准备开瓶的双手筛糠似得不停发抖,憋了半天才战战兢兢挤出两个字:“咋、咋了?”
“信用社的老吴,你怎么跟他打的招呼?”古途怒目圆睁,声音高且急。
男人结结巴巴回答道:“我——我,就让他把合同找好,先催还款,再到法院起诉啊!怎么,错——错了吗?”
“告没错,告就告吧,可起诉书上写的什么?以劳养社!担保抵押!好像别人欠他们的钱,就是一种牺牲,就是舍小家顾大家,可是你提都提了,倒是拿出证据啊?屁毛儿没有!”
古途喝口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