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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W
,去书房处理一些剩余的文件。

    <别让回忆过分渗入当下>

    从莎娜开始学习制作冰淇淋开始,我每个月都会看一份心理复查报告。这个月也不例外。

    挪威那边的医生把莎娜的复查报告发到我邮箱时,我看了一眼邮件标题,突然又想起昨晚的乱梦。

    回忆纷涌,尽是些坏死的东西,却又无法切除。过往彼时的感受在我心里占据上风,某一瞬间竟然让我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我与她的当下处境。

    手指敲打在桌面上,我迟迟没有点开那封邮件。出去倒了杯温白开,喝完之后才开始浏览莎娜的复查报告。

    我曾用一种小孩子提问的方式试探过埃翁:“今天我听到了一句很有趣的话,是同班同学莫琳说的,她不小心把牛奶洒在别人身上,她说,‘如果我做错了什么,那一定是因为我有精神病,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莫琳就是这样道歉的,很奇怪吧?”

    “的确很奇怪,”埃翁在看晚报,他又说,“你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也很奇怪。”

    “嗯…其实我想弄明白的是,有精神病的人真的可以随意做错事而不被惩罚吗?”我盯着他的脸看,“还是说,那只是一种新发明的道歉方法?”

    虽然我那时仍在幼儿园上学,但当我问出这两个暗指性极强的问题时,埃翁貌似终于察觉到了我想问什么。

    他从报纸中抬起头来看我,“威文,你开头已经说了,她是不小心才做错事的。”

    “那是我以为的,没有人给我证实过。我甚至不太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

    埃翁的目光淬了火一样,紧紧瞧着我,久久没说话。

    我们都知道我们谈论的‘她’到底是谁。可是埃翁显然以为小孩子的敏感会被岁月冲淡,所以他没有理会我更多。并且,他很爱诺拉。

    ………

    夜深了,今日到此为止。

    行程途中大约不会梦见宫殿和鲁森,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