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但是我照做了。谁让他他妈是我一直以来的律师?
凯尔从挪威跑来德国这边,说实话我并不相信他只是来给我送这个文件袋的。
“顺便来跟你吃个饭。”他露出一个属于中年精英人士的油腻笑容。
我很嫌弃,口不留情:“容嬷嬷只会做我喜欢吃的食物。”而我喜欢吃的食物,凯尔一向都难以接受。
文件我看过了。都是关于鲁森的东西,一些当年遗留下来的合同规则漏洞,重新修订之后再签字。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在不断地签字,跟家族,跟公司,跟医院,跟鲁森的亲生父母。
太急了,关于鲁森的一切,全都太急躁了。以至于时隔很久之后,我还在不断地修补错误。
法律上的错误,情感上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