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地道的河鲜。
“你在这儿拍戏?”
“一个正剧。”
“我知道了,”宋菀把头巾摘下,端茶杯浅浅喝了一口,“《粮仓》那部是吧?”
叶嘉树点头。
“这导演要求挺高的,磨得细。”
难怪他黑了不少。
叶嘉树进组一个多月了,头发一直没剪,长得过了肩膀,拿皮筋束起来,穿一件当地特色的布衫,气质独特,像是那种穷得只剩一身才华的流浪歌手。
宋菀打量了两眼,看见他面前的小记事本,“休息的时候还做功课?”
“记谱用的。”叶嘉树把记事本递过去。
宋菀看一眼,跟着简谱哼了两句,“有点怪。”
“这儿的民歌,调很高。”
“你还搞音乐?”
叶嘉树没答,转话题问她,“来旅游的?”
“是啊。”
叶嘉树第一次看宋菀不化妆的模样,皮肤被花裙衬得白如轻雪,一眉一眼,都有种可堪入画的温婉,和浓妆时那副妖冶张扬的模样全然不同。
宋菀察觉到叶嘉树在看她,抬起眼去,他却转过了头去看窗外。
蚬子和鱼都端上来,一道蒜蓉一道清蒸。宋菀将长发辫起,拿上筷子先拈了一个蚬子。她手指修长,薄而细,似是轻轻一折就会断去。
吃东西的姿势也文雅,在别人做来未免有些拿腔拿调,在宋菀身上却是恰到好处。
叶嘉树看得满足了,方才拿起筷子,在宋菀略不自在的目光对上之前,随意又坦荡地调转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