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面色阴沉,半晌,道:“我去跟杨大人合计合计。这钱还是要送的,那钦差虽是个豪奢公子,但谁会嫌钱多?咱们总是应当给他些封口费的,不然没好处的事谁会做?”
卫启濯知道那些大小官吏一定在背后议论着他,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们琢磨得越起劲越好。
他打衙署出来后,一径回了别院。他才入了二门,就被迎出来的萧槿领到了饭厅。
萧槿亲手帮他布了菜,又命人端上冰镇的酸梅汤并洗切好的应季瓜果。桌上肴馔多出自萧槿之手,她正纠结着是让卫启濯先尝尝她的手艺还是先解解暑的时候,被卫启濯挥手叫到了身边。
卫启濯屏退左右,转回头将她拉到腿上,贴着她耳朵道:“这些时日想不想我?”
萧槿察觉到他搁在她腰际的手越收越紧,低头小声道:“想……”
卫启濯从背后盯着她泛红的耳朵:“那为何不转过头亲亲我?”
他实质上也就那么一说,谁想到她低了低头,转过头来,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认认真真在他嘴唇上印下一吻。
卫启濯心脏激跳一下,倒是一愣。
萧槿凝眸觑他,正容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始终蹀躞不下,害怕你出什么事,每日睁眼第一件事就是问丫鬟你可回来了。虽然我知道,我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说着话伸臂拥住他,偏头趴在他肩头,“如今你能安然回来,真好。”
卫启濯在她脊背上拍抚几下,语气一低:“因为你知道我前世此行无事?”
“不是。因为你是卫启濯。”
如果他连这群小鬼都应付不了,那也不必当什么帝国宰辅了。不过知道道理归知道道理,她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担忧。
卫启濯拥着她,低眉一笑:“我也想你,夜里没你给我扇扇子,我都睡不着。”
萧槿闻言,憋得满面通红。
她那晚曲解他的意思,其实半是故意的。他不是头一回这样调戏她了,她还是多少能够猜到他的意思的。只是她那会儿确实困倦,给他扇了几下风就阖上眼睡了过去。谁知这反而刺激了他,他郁闷之下,翌日晚间便早早拉她到卧房,跟她谈起了人生,后来见她佯作不懂逗他,又得知她昨晚果然是故意的,一气之下翻身把她压在下头,褪了她衣衫,云雨做一处。
那会儿因着奔波了大半月,敦伦大事便被搁置了下来,他饿了太久,简直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把之前他喜欢的几种姿势挨个复习了一遍,又尝试了“比翼□□”那种高难度体位,他的二头肌全程支撑她的全部重量,到得后来,她接连丢身,意识几乎湮灭之际,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她老公真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怕做到一半摔下来。
两人鏖战迂久,情浓乐极,最后结束战斗时,她一头瘫倒在床上,落后被他裹卷饼一样拿毯子卷了抱去沐浴的。
等两人重新躺到床上,他见她额上又沁出了一层细汗,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俯身下来,嗓音低缓:“是不是很热?要不要我给你扇扇子?”
他身上淡香幽幽,衣襟半敞,墨发垂泻,她稍一抬眼,便立时跌入了一双邃若深海的眼眸。
湍转则日月似惊,浪动则星河如覆。
被这样一双惊心动魄的眼眸凝注,她却只觉缱绻绸缪,如被脉脉春水拥抱。她当时就想,他一个温柔的眼神就能令人目眩神迷,若是个滥情之人,被他拐骗的失足少女恐怕能绕北京城三圈了。
萧槿回想间,他已经捧着她的脸颊亲吻起来。
她有点担心他会在饭厅就地取材做起不可描述的事,忙按住他,红着脸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