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目光一转,“你查得好快,我都险些以为你是去方便了。”
“我方便才不需要这么久,真要这么久,那就是便闭了。”
萧槿沉默一下,道:“我还没吃饭……我们换个话头。”
“那啾啾还生气不生气?若是还气,我这就寻到他府上去,让纪迁好好管一管自家夫人。”
萧槿摇头:“我也不是生气,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样子而已。”
卫启濯坐下道:“你记住,往后但凡谁敢给你一点不痛快,你直接顶回去便是,出了事我担着。”
萧槿低了低头,迟疑着道:“我们至今没孩子,你真的不急?”
卫启濯凝眸望她,温言道:“有时也会想起这事,但事急则变,事缓则圆,不打紧,慢慢来。”
萧槿垂眸。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兴许是她前世太惨,这一世才补偿了这么个丈夫给她。
由于东边河系交错,越省而来的流民便纷纷涌入了靠西一侧的鱼台和单县附近。
梁进贤就近调来了几个卫所的兵士镇压围剿,由此陷入鏖战。卫启濯再三表示要先行怀柔,但梁进贤认为应当直接镇压威慑。都指挥使是正二品大员,梁进贤资历又比卫启濯老很多,所以尽管面上还是跟卫启濯和和气气的,但实际上并不将他的提议放在眼里。
就这样又僵持了一个多月,拖到了腊尾年关。
腊月二十八这日,卫启濯将都指挥使梁进贤、知府纪迁并周边几个县的知县叫来,再度提出要先行怀柔的策略。梁进贤表示不同意,理由也很充分,前几日增加兵力之后,进展明显加快,如今年节在即,正好趁着他们放松之际一鼓作气将那群刁民一锅端了。
卫启濯这回却一反常态,坚持要梁进贤将卫所的调兵权交给他:“梁大人此前说我不了解兖州这边的状况,我觉着有理,便在这两三月间仔细调查了民情,也顺道了解了丰县、沛县那边的状况。增加兵力当然能更快地平乱,但梁大人可曾想过,这般硬生生镇压下去,隐患无穷,说不得要不了一年,就又来一拨流民。梁大人不如将兵权交于我,我来用兵。”
梁进贤仍是不以为意,手下一众属官也不作声。
卫启濯微微冷笑,命人取来了当初皇帝交给他的那枚关防,起身亮给众人看:“我代天子巡行,又挂着提督军务的职名,各位不愿配合,想是对陛下不满?”
众人悚然一惊,这种帽子可不能乱扣。
梁进贤脸色黑了半晌,道:“那么卫大人怎就挑了这么个日子将我等叫来?”
萧槿这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难免有些思亲。但她知道卫启濯身上的压力大得很,倒觉得在他的辛苦面前,她的这点小情绪不算什么。
后日便是除夕,她已经备好了年货,打算好好过个年。
午饭过后,她正捧着手炉窝在书房看书,忽听丫头报说外面一个小厮携了一封家书来,说要见她。
萧槿即刻坐直了身子:“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