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看了兄长一眼,他几乎目光和蔼地看着我,那眼神温柔得,我都快以为他在鼓励我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了,我呵呵干笑了两声,微微分了点目光给一旁等待回复的人。
心里不禁吐槽道,兄长真是会装的很!
宫里来的公公拢着袖子笑眯眯地站在一旁,见此也不恼,只是道,“陛下与殿下意见相左,一时拿不定主意,故遣奴来问问安陵君的意思,不知安陵君可思量好了?”
“唔……”兄长闻言,沉吟一番,复看向我,不急不缓道,“那,珠珠来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是再也受不住了,一边忍不住扶额,一边无奈道,“算了算了,还是早办早安心吧,如宜姐所说,兄长与殿下的婚礼,当时选择最最顶好的日子,哪里有因故放弃的道理……”说着说着,我自己先激动起来,“时间不是问题,安排妥当就好,何必等到明年呢?”
“……”
众人皆看向一手端着下巴的兄长,只见兄长大人微微垂首思量片刻,须臾,才抚掌敲定,“好,就依两位妹妹所言,定在二十八吧,时间不是问题,本君的婚礼,自是无须避让任何,亦是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公公……”兄长含笑转头,温声道,“还请公公回禀陛下,说匪彰……嗯,将于十日后求娶公主,三月后的二八之日,迎娶公主入我匪府……”
公公脸上的笑意扩大,他一俯身,对着兄长一礼,“那奴就通禀了,奴在这儿先提前祝君与殿下新婚大喜……”
兄长欣然受之,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婢女立即端上薄礼。
十日后,安陵君匪彰着盛装、摆下大排场进宫求娶当今四公主元非罗,陛下思量数回后,应允,将日子定在了十一月的二十八。
虽说安陵君与四公主将结亲的消息早已经不是秘密,但直到这时,才真正算是名正言顺地告了天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举国都在期待这场注定盛大无比的婚礼。
我靠在回廊的栏杆旁,百无聊赖地喂食锦鲤,明月从长廊另一处跑过来,弯下腰对我道,“郡主……段公子又来啦,你真的不见他一面吗?”
我闻言,伸在半空的手一顿,余光瞥见明月略微明亮了些的神色,嘴角淡淡一勾,下一瞬,手掌下翻,将掌心的鱼食尽数洒向池子里。
一群五彩斑斓的小鱼竞相追逐起来。
我凝眉细细瞧了一番,忽然一笑,直起了身子往外走。
明月跟在我身后,“郡、郡主?您还是不去见上一见吗?”
我步履不乱,一边往前走一边侧目瞥了她一眼,淡声道,“明月啊,若我未记错的话,你该是我的丫头才是吧?怎么也向着旁人说话啦?”
明月无所畏惧,她微微皱眉,抬眸瞥了我一眼,继续辩驳道,“郡主您又何必口是心非呢?明明只是生着段公子的气罢了,撒了气就是,这样不理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看着真是叫人着急……”
我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身笑看着她,饶有兴趣地问道,“谁着急了?你小丫头着急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就听你主子的话便是……”
明月不赞同地看了看我,眼神又越过我看向身后,神情犹豫几瞬,终是俯了俯身,恭敬行礼,“主君,段大人……”
我眼神微微眯起,并未回头。
这时,地板上传来呀吱呀吱的摩挲声,我
身后响起一阵轻笑声,“珠珠,你这丫头,见到兄长来了也不行礼?还不赶紧转过身来,快看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