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酒惶恐跪下,“是属下无用,请将军责罚。”
我的个殿下来,您不用真跪啊。班列小腿一抽,险些从椅子上站起来,面上强自镇定,看了看乾坤酒脸上为难,又见夏西目光躲闪,脸上不由露出一丝不悦,“殿下,你这侍女不会欺生吧。”
班列的护短满朝皆知,赫连朗面色一哂,“夏西?”
夏西连忙跪下,将同样的说辞又润色地更加圆滑些说出来,班列语气还算客气,面上已经带了几分失望和愤怒,“殿下,本将军将手中的兵符分你一半,便足够表明诚意。若殿下信不过班列,不若另谋高就,班列绝不纠缠,你我之间的协定班列也不会透露半个字出去。”
他是两朝股肱,又有皇上亲授的“叔父”之名,便是赫连朗也要敬让三分。闻言,赫连朗沉下脸来,“夏西,还不赶紧带车赤去后殿休息片刻?”
“是。”夏西领命,过来引车赤随自己走。
夏西忙不迭上前去请乾坤酒,后者装作惶恐的模样推辞两次,见将军冷着脸不做声,赫连朗也未见不悦,这才对二人行了一礼,跟着夏西去了。
其实他并未受伤,只是缩骨缩的有些难受,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松松筋骨,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拦住他的去路。
“二皇子安好。”夏西低头行礼。乾坤酒心中暗暗打起精神,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他。
赫连越看见她,目中陡然划过一丝阴厉,见他身后跟着一个陌生小厮,上前不阴不阳问道:“这是谁?”
夏西道:“回禀二殿下,这是班列将军地贴身侍奴,名叫车赤。”
赫连越一听他是班列的侍奴,脸上陡然闪过一抹恨意,继而又笑的彬彬有礼,犹如春风化水,几步踱到乾坤酒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原来是将军的侍奴。将军是天极的中流砥柱,本殿下速来敬仰。”
他说是敬仰,语气中却听不到半分尊重。乾坤酒行了一礼,“多谢殿下厚爱,奴才一定将殿下心意转达将军。”
赫连越仿佛很是受用,上前一小步,放慢了语速,“车赤这个名字……本殿下觉得取得很是巧妙……”
乾坤酒的心不轻不重震了一下,面色未变,“多谢殿下夸奖,将军在赤河救下奴才,这才给奴才赐名。”
“唔……”赫连越装模作样点点头,“原来如此。”突然话锋一转,“听闻将军最近在寻公主下落,你既然是车赤的贴身侍奴,可知公主如今身在何处?”
两方势力都在寻找申璎的下落,要么收揽她为自己的助力,要么借机除去。班列如今假意支持赫连朗,便也不用悄悄去寻人了。只是不知道赫连越突然挑起这个话题来是何用意。
乾坤酒摇摇头,“将军的事情,奴才也不清楚。”
“没找到是吧?”赫连越不知什么时候,唇角已经带上几分莫测高深的笑意,声音轻飘飘的,“真巧了,本殿下知道她在哪里呢……”
乾坤酒的血液瞬间凝固。
……
“怪道你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他是这样给你说的?”雁寻砸吧砸吧嘴,似乎有些不信,“他已经猜出你的身份来了?不可能吧……”
自从回来后,乾坤酒就没露过面,即便在将军府里,也鲜少外出,都快捂成了白毛女了,赫连越便是有火眼金睛也不可能一看见个陌生人就当他是乾坤酒。
乾坤酒这时早已镇定下来,“不一定。赫连越知道我回来,却遍寻不到,草木皆兵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