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确定吗?”江莫宸似乎明白了来龙去脉,跟着站起。
上官离握着的铁拳一直在桌子上轻轻敲击,老脸变得愤怒狰狞:“只有这个原因才会使她乱了分寸,太子,太子,他这是在自取灭亡,混帐东西,联合着外人坑害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人若是上位了还了得?”
端木佑吞吞口水,瘫坐下,原来敌国并没想这么快攻打西秦,都是二哥干的好事,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害死三哥他能理解,也见识了几次,可勾结敌国就……二哥啊二哥,你当真已经为那把椅子癫狂了吗?这么说来,铜州城沦陷也是刻意为之了,难怪已经传来三哥取回铜州城的消息。
不是他智谋无双,而是人家早就合计好的,颤颤巍巍的抖动唇瓣:“军营内定有不少奸细,而且如果……如果江太尉再……再决意帮四哥,我三哥性命休矣!”
“那楚楚去了是不是也会?”李月河难以相信的望着他们,眼眶蓄满热泪,她的女儿才刚过上几天好日子,老天为何要如此折磨她?还有羽儿,老天太不公平了。
上官离无力坐倒:“这是天要亡我一家吗?皇上病重不早朝,官场人心惶惶,若皇上真有个什么好歹,太子继位,咱们是在劫难逃了,不行,他都能一而再杀弟,难保不会丧心病狂到趁机谋害皇上,你们也别太担心,羽儿福大命大,那些人不见得会得逞,江公子,老夫麻烦你帮个忙,借老夫一万两银子,不管皇上得的什么病,如今首要就是给他续命。”
“伯父您是想请木神医出山?”
老人愣住,万两银一事只有他和木也子知道,这个江公子不简单啊:“对,有他日夜守着皇上,太子等人定无法暗害,但木神医非万两不出山。”他为了凌羽都能拿出二十万两举办婚宴,那么这次也会答应,就是不知何时能还上。
江莫宸不假思索地从袖口里掏出一叠银票:“说什么借不借,咱们是在帮凌羽,要还也该他来还,伯父,然后还要怎么做?”
“木神医如今在落月城郊的涡山山涧处,江公子你去请他,明日一早带往此处,佑儿你如今也跟了臣数月,有关查案多少也学了不少吧?我会派几个得力手下给你,尽量查出太子勾结外敌的罪证,即使证据确凿也先不要声张,都要与我商量,你父皇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皇上了。”而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命是从的上官离了。
再也不是了!
翌日一早,上官离就带那一脸闲情逸致的老者往皇宫走,还有心思打趣:“上官兄,能让你花重金来请弟弟,可真不容易。”
“你少说风凉话,如今我女婿四面楚歌,女儿也正往火坑跑,即便当年我查办了你丈人一家,但也是根据律法办事,而且如今你既已回落月,说明那些往日恩怨早放下,木老弟,你妙手仁心,济世为怀,当真就忍心看着太子继位,大开杀戒吗?”无奈的叹气,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去请他。
当初木也子老丈人一家合谋投毒杀害三家六十九命,由他亲办,全数处斩,而他的妻子悲伤过度,悬梁自尽,会恨他也不足为怪,后来远走他乡,年前才归来,却不再救治他人,隐姓埋名,却给过他拜帖。
他也有去那山涧,想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让女儿瘦下来,结果来了句不再出山,非要他帮忙,需呈上万两银,别说一万两,一千两他都没有,所以木也子还是没有介怀。
不过他只要来了,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站住!”
朝阳殿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