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看到大孙子急吼吼的赶来,没好气的瞪了大孙子一眼,不过心里却很是妥帖:“慌啥?老头子我好的很,就是年纪大了,长途跋涉又受了点风寒,老寒腿的毛病也有些犯了,路大夫说了没什么大事儿,吃几幅药,再好好将养一些时候就行了。”
秦熠知半信半疑的看着祖父。
他还搂着媳妇睡得正香,便听到秦安在门外焦急的禀报,说看到秦七带着路大夫去了祖父的院子,吓得他心口砰砰直跳,一个激灵的就翻身下床了,若不是他执意制止,妻子都要跟着来了。
秦熠知同镇国公说了一会儿话后,见祖父神色疲倦,便又急忙离开了,一走出院子,便朝着路大夫的院落走去。
从路大夫嘴里得知祖父的确是没什么大碍后,这才放下心来。
镇国公喝了两天药后,病情便好转了不少,不过由于伤寒还未痊愈,担心会传染孩子,所以这两天都没看到三个小曾孙了,镇国公每天在屋子里想曾孙想得不行,为了能尽快看到曾孙,于是每天按时吃药,多多吃饭,还在屋子里走动锻炼,为的,就是能早点痊愈,然后早点去看三个小宝贝儿。
西川这边。
一家团聚后,日子过的很是融洽和惬意。
围坐在炕上聊着天儿,怀里抱着烘笼儿烤烤火,烘笼儿的里埋上一些带壳的干花生,隔一会儿用筷子夹出来剥了吃,又香又脆。
吃着零嘴,聊着天儿。
真真是好不惬意……。
……。
京城。
皇帝这些天情绪很是焦躁。
派出去的几路追兵,都过去整整二十天了,却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
尤其是京城通往西川最近的那一条路,从这条线路追过去的追兵,到目前为止,硬是什么消息都没传回来,这一条路线的人就跟集体失踪了似的。
皇帝在御书房来回的走动着。
难不成……
镇国公那老东西当真是从那条最危险的路前往西川的?
而他派去的那些人,也全都灭口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
皇帝顿时就慌了。
那条线路,他派出的人最少,可即便是比其他线路少,加起来两拨人也一共有五百人。
五百人啊。
若是那老匹夫全都给灭了,那老东西这些年来,暗中究竟养了多少兵马?
暴躁的一脚狠狠揣在了半人高的细颈花瓶上。
“哐啷”
花瓶被踹倒,碎了一地。
来顺吓得身子一颤,随后低垂着头一动也不敢动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
每到初一十五,痛苦的不仅是皇上,就连他这个奴才也是心惊胆颤,也是害怕不已,生怕哪一天,皇帝彻底压抑不住了,那怒火就发泄到了他这个奴才的身上,轻者受点皮肉伤,重者……小命都得丢了。
“那个老匹夫,当真是狡猾。”皇帝目赤欲裂狠狠的叫骂着。
那老东西现在的身体状况虽然不好,虽然上不了战场,但那老东西却心机深沉,擅谋略,不能带兵打仗,并不代表不会训练军队,若是那老东西真的和秦熠知那煞星汇合了,老狐狸加上小狐狸,必将后患无穷。
“如风。”
“皇上。”
“即刻去安排三百精锐,不,六百精锐,立刻快马加鞭沿着京城前往西川最近的那一条线路去搜寻,仔细搜查沿途周边的村子,还有可疑的大山深处,一旦发现了镇国公那老匹夫,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