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别乱讲。”
瞅了一眼周围的人,田薄烟赶紧为自己辩驳。
“可是,他看起来挺在乎你的啊。”
“在乎个鬼,只是碰巧遇上,他是军人嘛,满身正气啊,遇到有人被捅,肯定要管一下闲事。”
蒋敏把玩着指尖的圆子笔,乌俏俏的黑眼闪耀着,对她的话自然半信半疑。
中午时分,她拿着病历查房,无意间碰到了那个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田甜双手捂着肚子,坐在医院长廊椅上,满脸雪白到无一丝的血色。
不想眼瞎,正想跨步离开,没想讨人厌的女人,侧过脸便看到了她,嘴里直咋呼,“姐姐,姐姐。”
即然躲不过,那就坦然面对,做亏心事又不是她,她惧什么呢。
“你叫魂呢。”
“姐姐,你不在家住,我一点儿都不习惯,我妈也是,今早,她还在唠叨,说不知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爸昨天也回来了,不过,吃了顿晚饭又不见人影儿了。”
田甜扯着嗓子与她闲话家常。
可是,每一句,似乎都像一把刀,在切割着她的耳神经。
“那是你爸,不是我的。”
她没好气地纠正。
“唉呀,你咋这么说,论血缘,咱们身上都流淌着老爸的血,都姓田啊。”
声音柔腻,婉转动听,也柔情似水,笑容更是甜美,魔鬼身材,漂亮脸蛋。
她能勾引慕容辰,或许,正是靠着与生俱来的那份楚楚可怜。
男人嘛,越我见犹怜的女生,越能激起他们深层次的保护欲。
“咱们是姐妹嘛。”
“谁给你是好姐妹?”
“你啊,我们啊。”
“扯蛋,你没资格讲这话,在你与慕容辰滚到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咱们就再也不是姐妹了。”
她的话说得很绝决。
“姐姐,我就知道你还记恨在心,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真的只是意外。”
“18号,田甜,拿结果。”
不远处传来了护士甜美的喊声。
“好勒。”
田甜应着跑了过去,不到两分钟她就苍白着脸出来了,整个人气色很不好,感觉如一缕幽魂,嘴唇都快咬破了,“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薄烟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检查单子,黑色的一排字‘阳性,妊辰四周’的字眼,刹那间刺痛了她眼眸。
“慕容辰的?”
“嗯。”田小三咬着唇,拼命压抑着似乎要崩溃的哭泣。
“姐,这辈子,我只有他一个男人。”
十根纤纤玉指捏握成拳,指甲深陷进血肉里,她竟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唯有这样折磨自己,她才能拼命压抑住自己扑上前,要把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子撕裂的冲动。
四周?
那不正是他向她勾画一幅未来蓝图的日子,深夜,在窗台边,他拥着她,陪着她眺望着天边陨落的流星,吻着她鬓发许下的诺言,“薄烟,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我要永远陪着你,直至地老天荒。”
原来,那个时候,她们就已经勾搭在一起了,不,或许说,在更早以前。
慕容辰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在欺骗她感情的同时,又与这朵白莲绞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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