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识时务了。”柳淑淑有些泄气的望着萧慕延。她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要靠萧慕延啊。
然而萧慕延却道:“当初是谁说一文一武,一张一弛的?再说了,要不是你说什么要宽容些,当时我就想直接砍了那几个对你不敬之人!他们既然敬酒不吃,那自然是要吃罚酒的,这与你无关。只是这世上就是有这样欺软怕硬之徒罢了。你若不信,不妨私下去打听打听,那些世家肯定再骂我是一介莽撞武夫了。”
“嗯!”柳淑淑重重点头。的确,她不必为这种不识时务的人伤感。既然在她摆事实讲道理之后还这样不识时务,萧慕延武力镇压也是情理之中。
东望靖平两城人口结构简单,又是主场作战,她已经习惯了自己推行的政令和主办的事项顺利进行。到了靖阳后,王城内的情况则是复杂了许多倍。
不仅来的世家不适应,柳淑淑也不太适应。经此事后,柳淑淑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不少,在政务上与她相熟的柳阔、公孙昊,乃至管素等人都明显感受到柳淑淑的政治手段更加老练圆滑了。
随着王城的重建,萧慕延也没闲着。赵国白氏细作一案被公告天下后,整个赵国动荡。赛罕更是趁机扩-张领土。
赵王下落不明,王位空悬,赵国已是四分五裂。
本着鲁赵两国本就是邻居,萧慕延很热心的去帮了几次忙。随后赵国高层的几个世家干脆倒戈萧慕延。他们有的是没有家族女子在宫中,没有涉及他们血脉的孩子能够继任王位,那么在赵国内站队还是站到别处,对他们而言没有区别。
唯一的在意的只有这站队要如何获得最大的政治利益。
他们是北方的世家,又不是赵王的世家……
赵往不在了,世家还在。
可北方要是被赛罕夺去了,这可是外族啊!
北方共有六州,如今萧慕延已手握三州,绝对是一个强而有力的靠山。
萧慕延节节胜利的消息不断传回靖阳。靖阳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硬是被压得不敢出声。又要被柳淑淑强征税,偏偏每次的名头都十分正当。柳淑淑领导下的府衙与这个时代其他的府衙完全不同,她讲的是以理服人,尤其是以律法服人。古代律法不熟悉没关系,管素与他亲传的学生在哪儿镇着呢;各种“礼”不熟悉也没关系,柳阔可是一位隐藏身份的宗室子,各种礼节可谓是标杆般的存在。
还有些世家女眷认为不妥?
公孙柔可也来了靖阳,姐妹们开个茶会,咱们来好好聊聊。
连字都不识的普通小民或许感受不到,但这些世家却是深深感受到这个府衙的难缠与可怕。
若是柳淑淑以自己郡主身份,用王权强行压制世家,反而让他们找到了由头。不少臣子还生怕帝王不犯错呢,皇帝犯了错,正好彰显他们的臣节,千古留名啊!
奈何对方是跟你讲道理,不仅讲理,还会召集大家一起来辩一辩。辩不过还要说些风凉话,这叫臣节吗?这就是赤-裸-裸的小人!既然是小人了,那还用客气吗?
真当留守王城的一万士卒是吃素的?!
更何况乱世用重典!
一时间,靖阳城内的保守派与开放派争论的火热,幸好大家在一件事上还是高度一致的——凡涉及军务的均是妥善处置,不敢有丝毫懈怠。
萧慕延这尊恶修罗名声太响亮了,靖阳城内怎么吵倒是无所谓,谁要是耽搁了他的粮草,立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