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23.前篇(二十三)
    白初渟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夜已黄昏,落日低垂,一个年轻的弟子走进来,用扫帚划着院子里的落叶。红落就坐在他的对面,穿着一身朴城衣的白衣,两条发带垂落在身后,低眸垂目地举起一枚黑色的棋子。

    白初渟看着红落。他的易容术在六阳山上首屈一指,红落如今的模样,细看之下自然跟朴城衣有差别,可是如果只坐着给人一个侧脸和后背,也没人能看出什么不同。

    清扫许久,院子里落叶的声音终于停止。

    红落看着即将变暗的天色:“山下什么动静也没有。”

    没有动静,可见朴城衣已经顺利下了山。他现在是红落的模样,不会有人起疑,只要无人心血来潮想要细查,朴城衣便能安然无恙地出山。

    白初渟看着红落的袖子,突得一阵心思恍惚。以往这种时候,他总是牵着朴城衣回房,要么弹琴,要么看书,要么在床上依偎着聊天。

    白初渟回到书房,点起桌上的蜡烛,对跟着进来的红落说:“再来。”

    朴城衣已经安全下山,扮成朴城衣的红落也被人看到,接下来便是糊弄尊主了。

    “嗯。”

    白初渟将一个包裹和一块令牌放在桌上:“包裹里是人、皮面具和粗布衣服。这是弟子下山办事的令牌,若有人问起,只说要为我下山置办布料。”

    红落脱下朴城衣的衣服,将包裹里的粗布短衣穿上身。白初渟在他脸上重新盖上一层人、皮面具:“下山之后哪里也不要去,去之前我带你走过的地道里藏起来,明天晚上再回你的住处。”

    “嗯。”

    “地道在哪里,如何进入,还记得?”

    “忘不了。”

    白初渟为他打点完毕,镜子里已然是个相貌极其普通的弟子。白初渟垂着头站起来,在窗边站了片刻,又说:“这次我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你也该为自己打算。山洞里有不少东西,可惜都会招惹麻烦,你只将那个装了千年蜈蚣的黑色盒子带在身上,出去之后卖了,便能足让你用一辈子。”

    红落安静了片刻:“一切小心。”

    “彼此彼此。”

    “我知道该怎么下山。”

    “我知道,不过让你小心。”

    白初渟在房间里轻轻抚琴,过了许久,只听见院子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人翻过后墙出了闲情居。他站起身,脱掉外衫在床上躺着,又约莫着过了一个多时辰,白初渟衣衫不整翻身而起,狂风般从前门冲出去:“朴城衣,你给我出来!”

    这一声冷冽的喊声顿时惊得巡夜的弟子飞过来,熊熊火光映着白初渟寒冷可怖的脸:“白右使,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没有人下山?”

    弟子见他头发没有束起,嘴唇艳红,颈项上露出几点红色,一看便是刚刚欢爱之后的模样。他赶紧道:“弟子不知,弟子……这就去问。”

    白初渟不等他说完,眸似寒冰,飞身朝着山下飞去。

    他一把抓住守在山门的弟子,低低问道:“方才有没有人下山?”

    守门的弟子见他这杀气冲天的模样已经是傻了:“白、白右使,有、有个弟子拿了白右使的令牌,说、说是下山为右使采办衣料。”

    白初渟将他狠狠一扔:“这么晚下山,采办什么衣料!”

    那弟子心想六阳山的疯子这么多,各个心血来潮时,半夜三更让人下山的先例还少么,又不敢搭话,只是求饶:“白右使息怒,白右使息怒!”

    巡夜的弟子已经跟了上来:“右使息怒,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白初渟那模样像

-->>(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