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o?!!大师……听见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虚窗畅快地笑了几声,却又牵动了病体咳了几声,五十多岁的人,却还能抽空对着季权眨了眨眼:“否则,你以为我缘何要让凉风去寻你?”
原来那个小沙弥叫“凉风”,看来也不是序次法脉的寺院僧人。
“怎么样,季公子,陪我下盘棋?”虚窗收了笑容,指了指他面前的一个残局。
许是刚才那么一闹,季权的紧张也就放下了,他遥遥看了一眼那个棋局没有动,然后摇摇头拒绝:“多谢大师盛情,今日季权是陪母亲上山还愿,少顷便要回去了,只怕不能尽兴。”
虚窗没说话,只是饶有兴味地将季权一个打量。
“若大师真有此雅兴,他日季权独自上山,定与大师好好讨教棋艺,”季权说着,对着虚窗行了大礼:“况且大师久病缠身,对弈伤神,今日天色已晚,还是多多休息为宜。”
说完,季权再拜,可虚窗却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虞:“季家小子,你可知——我从不邀人下棋,你今日拒绝了我,却不怕来日你我再无相见之机?”
“那便是我与大师无缘,”季权不卑不亢,抬头微笑:“佛家讲究一切随缘,不是么?”
“呵——随缘?”虚窗似乎真恼了:“今日你便出了这个门,下次就算你来,我也不会再见你了。季权,每日往返报国寺中的高门子弟不是少数,你那位同窗齐永顺,更是我侄女之子。你们来这报国寺,恐怕并不仅仅是为了求佛问道吧?”
季权笑了笑,不置可否。
虚窗见他不答,长叹一声,似乎也不恼了,只是颇有几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也罢,我今日既见了你,你有什么索求不妨直说,也省得他日跑动。我虚窗既邀你进了我的竹舍,便是觉得你小子入得了我的眼,你放开胆子说便是!”
“大师错看了,”季权摇头:“今日我只是陪母亲上山还愿而已,况且刚刚,我与大师也只是论道谈棋,何来什么索求需要呢?”
这次换虚窗愣住,半晌他又笑了,脸上露出了几分狡黠:“季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日我们再相见,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呵,”季权也露了个俏皮的笑容:“大师刚刚才赞我那句——‘为达目的,手段和方式方法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说的不错,怎知我下次不会用什么妙招应大师的对弈之约?”
他这话说得巧妙,三言两语把话头丢回去,偏偏又应了虚窗的前约。
果然,虚窗弯下了眼睛,又轻轻道了一句:“不错。”
这时,静谧的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的水声,紧接着就是几个女人的尖叫,还有更加嘈杂的脚步声。
而后,门外就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刚刚那个叫凉风的小沙弥上气不接下气地直接扑进门来,看了季权便慌乱地喊了一声:“季施主!出事儿了——!”
季权心下一凉,就听得小沙弥又道:“你、你家那小公子他、他落水了——!”
不等凉风说完,听见“你家那小公子”时,季权就已经站起身来、鞋都来不及穿上地跑了出去,穿过竹丛、闯过人群,遥遥就看见了放生池面上浮起一串涟漪。
池水前还站这个不高的小孩子,小手伸出在外面,呆呆愣愣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旁边多少人议论,有的说这是两个小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