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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权御陛下009
铭刻着“一路连科”、“青云直上”等吉祥纹络,桥下是一汪宽约十余米的清水池,跨过这座桥出东门后便算结束了会试。

    季权走的不早,但他是靠自己力量慢慢走出来的。不想旁人若有所思走走停停,或者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还在议论考题。

    他不疾不徐地走着,也不看贡院里头对于众人来说还算新奇的风景,直接走出了门口,却看见了门口等待的大批人群——

    京中但凡有脸面的人家,都派了家仆和马车来接。重视些的,甚至父母家人亲自到场,一个个巴巴地站在东门外的一小片空地上,引颈翘首以盼。

    宓氏似乎没来,季爰献更是不可能来。

    季权看了两眼似乎没看见自己的家人,也没太在意,自己背着考篮就准备往外头走。没走两步却被人拦住,对方是个他认不得的中年人,对他笑眯眯的极为面善:

    “季家公子,不知可否借用您片刻,我家老爷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你家老爷?”

    没等季权闹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人身后就出现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满头银发、鹤发童颜,微胖的脸庞上堆着如同弥勒佛般慈善的笑容,身上一件赭色袍子,虽然颜色低调,但那些绣纹却是苏湖地区少有的名品。

    眨了眨眼睛,季权当然认得这位老人,他当即掀了袍子欲拜。

    “你这孩子,怎地如此多礼!”老人连忙将季权扶住,“你又不是朝廷中人,学那些劳什子繁文缛节作甚,我看你平日里同兹德、射候交好,便随他们一样,叫我一声爷爷吧。”

    想了想,季权恭顺地低头,叫了一声“龚爷爷”。

    老人捋着白色的胡须笑了笑,点点头似乎挺高兴,他拍了拍季权的肩膀道:“宠辱不惊、临危不乱,季家小子,你是好样儿的。”

    这话听得季权摸不着头脑,老人却带着点狡黠将他偷偷跑上了明德楼的事情告诉了季权,还说他看见了季权在风雨夜直接睡觉的事情,闹得季权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龚宏、龚正的爷爷,乃是当今纳言阁大学士、朝堂三权之一的老臣。

    老人博学鸿儒、门生遍天下,虽说身在纳言阁,但手里掌握的人和权,一点儿不差五军都督府、尚书府和御史台。

    这些年拜访老人的后生尤多,但老人始终没将谁放在眼里,如今竟为他早睡这么一件小事儿夸他,季权多少有些尴尬:“您、您谬赞了……”

    “你的卷子,我尚未看过。但人,我这辈子看过许多。”龚大学士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小子,日后——恐怕他们俩兄弟,还得你多照应才是。”

    说完,老人也不管季权惊讶的眼神,只笑着转着两个核桃朝前后出来的龚家两兄弟走去。季权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便转身回家了。

    回到季府后才得知,并非宓氏不愿来接他,而是宓氏今日早早出门去,替他在山野猎了老大一只吊睛白额的老虎。

    这会儿子宓氏正在剥虎皮,看见儿子回来她也不问考试的事儿,只指着死去的大虫问:“儿子,虽然这天儿穿虎皮有些热,但你是想要个虎皮袄子呢?还是要个虎皮披风?”

    看着母亲高兴,季权翘了翘嘴角:“娘,别忙了,我又不是山大王,要披风做什么。我看这老虎大得很,您给我做个袄子吧,剩下的料子您瞅瞅能给小玄寅也制上一身么?”

    “得,”宓氏揶揄地看了季权一眼:“就成日里想着小林,若不是看小林是个男孩子,为娘的真当你这是找了个童养媳。”

    “说什么呢娘!”季权不满地哼哼,“小玄寅同季元一般大,我当他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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