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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权御陛下009
老管家不好上前,却悄悄派人去寻宓氏。

    “子不教,父之过,儿子能有今日,不都是父亲你一手栽培的么?”季权眯起眼睛来,不闪不避地看向季爰献:“三年多,您从不回家,如今会试放榜我考得不好、您没面子,所以才想起有我这么个儿子么?”

    “你——!”季爰献大怒,伸手毫不犹豫地给了季权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嗡嗡耳鸣,季权只看见季爰献愤愤丢了手中麈柄。

    然后扬手一指外面:“外头罚跪,没我的吩咐不许起,好好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罚跪是家法,季权站起来,肩膀上被打的地方略有些疼,他深深看了父亲一眼,不屑一笑,出门笔直下跪。

    偏偏天公不作美,在季权跪下的同时,不大不小的雨滴也落了下地。

    虽然宓氏回来的及时,但季权也少不得淋了一会儿雨。季爰献同宓氏在争吵什么他其实并没有听清,积郁在这个身体里的沉疴似乎都集中起来一次爆发。

    会试时变化莫测的天气,曝晒之后又淋了暴雨。

    季权这场病来势汹汹、高热难去,连日的昏迷不醒、严重时甚至有一两日水米不进。宓氏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却总是好好坏坏总没个停。

    发了一通脾气的季爰献倒好,季权病后,他这个做父亲的愣是一次都没来看过,甚至没有差人送点补品。宓氏早知这人性子,却不想他冷漠自私如此。

    倒是龚家兄弟听说季权病了来探了好几次,小凌玄寅也总是在完成了功课后来陪着,好几次,宓氏都看见小孩儿抓着季权的手、趴床头睡着的样子。

    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她的獾郎到底还有几个真心待他的人。

    不过说起真心,宓氏倒隐约想起个人来,这人小时候同季权交好,年纪比季权大四岁,是太医院首辅韩太医的独子,如今也在宫中当值。

    这人对疑难杂症颇有造诣,只是在方剂、针灸之用上与韩太医发生争执,早早搬出了京城韩家、别苑而居,太医院和御史台来往不多,季权入国子监后他们也就来往渐稀。

    如今病急,宓氏忙叫人写了拜帖送去,没想到这人不仅来了,还带着不少珍贵的补品。探了季权脉象后,当场写了好几个方子,命人去拿药来熬制。

    “夫人放心,黄华这病不打紧,心火郁结罢了,加上风寒才导致这般。我开的方子温补调理,叫他少思虑些便是。”

    宓氏对他千恩万谢,他却只是有点腼腆地笑笑,解释说他与季权偶有书信来往,只因季权是考生的缘故,他也有所顾忌罢了。

    这人名叫韩方海,是季权这一生人当中,少数几个生死至交。

    凌玄寅通过系统早就知道了,只是看着韩方海对季权的照顾和亲力亲为,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偏偏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清。

    三日后,季权转醒,看见韩方海的时候他虚弱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露出个狡黠笑意:“我猜你会来。”

    韩方海一笑:“若非夫人送了名帖……怎么样,鬼门关风景如何?”

    “还不错?”季权翘了翘嘴角、坐起身,稍正色道:“韩大哥,我正巧有件事儿求你。”

    “什么事?”

    “我想要你帮我准备大量的清瘟败毒饮、白虎汤和犀角升麻汤剂。”

    “这……是哪里发了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