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也不要乌丫去!”余晴从他眼里找到答案气得一下飚出高音。
“要不......”余大炮略一沉吟,接着说:“你再多想几天,再考虑考虑,嗯?”
“如果你们要送她走,那当初干嘛要把她留在我们家?干嘛还要让我当她是亲姐姐?”
“当初不是没办法吗?她婶婶把她送来咱们家,我和你妈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露宿街头没人管不是?再说我们那会也不知道,她亲生父亲有天会冒出来,谁料得到呢!”
余大炮说着凑近余晴,“要不听爸爸的,再想想?那边我已说好,要做通你妈妈的思想工作,暂时不安排见面,又往后延了几天。”
“我再说一遍,我不去!也不让乌丫去!”余晴说完掉头甩着马尾跑了。
望着她背影,余大炮挠挠后脑勺,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这事搞得他现在有点骑虎难下,连着两个晚上他都睡不踏实,几次萌生打退堂鼓的念头,毕竟这事不是那么光彩。
可一想到他是把女儿送出国去镀金,将来回国就能有个大好的锦锈前程,他心中的贪欲又开始做怪。
要说贪欲之心,人皆有之,并不足以为道。
尤其面对巨大诱惑的时候,潜伏在人性中的另一面,也就是贪欲,便会张牙舞爪冒出尖来。
诱惑越大越能激发出人性的贪欲。
贪欲一动,人便犹如活在油锅之中,翻来覆去两面都煎糊之后,最终余大炮决定将此事交由命运来抉择。
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故而今天上午他又去了顾文海下榻的酒店,他带去了乌丫和余晴近期的合影,打算让顾文海先凭感觉猜猜,看相片中哪个是乌丫。
结果他把相片拿给顾文海后,还没等他开口让他猜,顾文海捧着相片神情一下就激动起来,嘴里还连连说着:“太像了!太像了!”
余大炮以为他说的是乌丫,当时心里还有那么点失落,不想顾文海随后指着余晴告诉他,“瞧这眼神,还有嘴角翘起的笑模样,简直和家母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
上午从酒店出来,余大炮站在秋日暖阳下发了好一阵呆,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及奔驰而过的车辆,他忽然感觉周遭的一切都极不真实。
这种感觉直到此刻还在他心里蔓延,他这算是求仁得仁吗?可为什么他心里却感觉空落落的?似乎生命中有某种宝贵的东西正要或将要弃他而去……
只因动了贪欲,余大炮不仅搞得自己寝食难安,也弄得余晴坐卧不宁。连着几天余晴跟头刺猬一样,逮谁刺谁,看谁都不顺眼。这天中午她放学回来,先她一步到家的乌丫在厨房帮着艾娟在择菜洗菜。艾娟平时基本不下厨,昨晚她上大夜班今天白天在家休息,她也就是在休息的时候才会把菜择好洗好,等着余大炮回来再切再下锅。
这会两人洗好菜,把厨房收拾干净,余大炮还没回来。乌丫放下切菜板准备先把菜都切好,这样余大炮到家只用炒即可。
艾娟因这几天和余晴有点摩擦,加上有乌丫这个参照物,两下一比较,她顺嘴就夸了乌丫几句。
夸了也就夸了,偏偏她在夸乌丫的时候又捎带批评了余晴几句,正好被余晴听了去。
这下翻了天!余晴一脚踢飞脚上鞋子,飞出去的鞋子重重砸在茶几上,撞倒了茶几上艾娟用玻璃杯泡的一杯茶。
玻璃杯落地碎成两大片,茶水溢了一地。
“太不像话了!”艾娟闻声出来,见状气得柳眉倒竖,她指着地上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