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团黑烟绕了个弯，重新聚拢成一团，不想问道的剑光又如影随形地挥来，两相一撞，顿时火光四溅。
黑烟狠狠震了一下，像是怕了问道的剑芒，忽然调转枪头，破窗而去。
燕凌川早有防备，立即甩出问道，正要御剑飞行追去，却感觉脚下的剑身忽然沉了一下。
沈昀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直接跳了上来！
燕凌川脸色一黑：“我的剑不带废物，下去！”
沈昀往前一指：“黑烟都跑了，你还不快追？”
燕凌川额角的青筋狠狠地跳了跳：“你下去！”
沈昀直接耍无赖，一把抱住燕凌川：“不下去，不下去，就是不下去，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蹭你的剑了，之后要杀要剐随你便，但眼下要是再不追，过一会儿可就追不上了啊。”
“你……”燕凌川气结，显然是想起了某些很不好的回忆，恨不得把沈昀按在地上暴打一顿，奈何再纠缠下去，黑烟当真要跑得无影无踪了，他只好心念一动，操控着问道飞了出去，紧随黑烟而去。
沈昀知道他不喜欢与人接触，为了给他添堵，干脆佯装害怕，紧紧地挂在他身上，能抱多紧抱多紧，甚至还歪着脑袋走了个神：“没想到这家伙看着是个大老粗，腰竟然这么细？”
燕凌川快被他气得吐血，为了给沈昀找不痛快，故意飞得很快，而且从来不走直线，剑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言不合就来个急转弯，差点儿就把身后的人给甩了出去。
沈昀赶紧稳住脚下，抱得更紧，在半空中逆着风大喊：“我御剑飞行这么多年，第一次碰见飞行技术这么差的剑修。”
燕凌川想挣脱，但剑身就这么大，再晃悠个两下，准得跟这个无赖一块儿掉下去，他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道：“我御剑飞行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剑修！”
沈昀哈哈大笑：“既然都是第一次，那咱们扯平了。”
燕凌川气得不想说话，把愤怒全转嫁到那黑烟上，右手一抬，巨大的金色手掌如有实质，宛如一张遮天蔽日的巨网，将到处乱飞的黑烟一巴掌扇了下去。
那黑烟被打得狠狠晃了一下，却不曾被打散，在碧绿的草地上一掠而过，草叶被它飞快卷走，像给自己披了一层皮，远远望去，如同一顶碧绿的帽子，在飞驰的山河湖海顶上一闪而过，然后一头扎进了树林中。
燕凌川收了问道，随之追入树林，随着黑烟消失的方向四处寻觅，奈何周围都是成林的绿树，根本找不到黑烟的踪迹。
“竟然用掩眼法！”
沈昀低笑一声，颇为得意地看着燕凌川：“我有办法，你说句软话，我就帮你。”
燕凌川气还没消，横了他一眼，态度非常明显——你再废话，我就打你！
沈昀颇为无趣地摇了摇头，心想：“罢了，谁让他长得好看呢。”于是他折扇一开，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色弧线在树林中飞快穿梭。
燕凌川冷笑一声，同时问道开刃，朝着红光处一剑斩去。
黑烟直接被斩成了两半，力量成倍削弱，只能悄悄钻入树林中，重新聚拢成一团，奈何沈昀的追踪红绳总是如影随形，就像幽灵一样，令它无所遁形，往往才刚刚聚拢，就立刻被剑光打散。
这股黑烟显然已经产生了灵智，被多砍了几剑，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索性放弃跟燕凌川缠斗，直追沈昀而去。
它身形如风，步伐诡异，却不像第一次见到的黑烟那样煞气十足。沈昀折扇一开，与它过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