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琴冷笑:“要说有意见也是咱们才对,何时轮得到她。我听你爹爹说你三姑婆探春虽然嫁去番邦,前些年没了音信,现在传来消息说是成了王妃。那位王爷在番邦也是极有地位的,她日子过的也不错。再看看这位郡主,虽然留了下来,可是嫁的这位仪宾,可就不成了,看着是位俊才,但是到底不如,你爹说他行事也很一般,若是不靠南安王府,可能连个知府也做不成。”
人家把日子过好,那都是人家的本事,你眼红什么,轮到你说不定还不行呢?
“那也难怪她不喜欢咱们家了。”昀姐儿道。
自己过的不好,还怪别人过太好,昭琴平生最看不起这种人。
趁此机会,昭琴也教育女儿:“你看你祖母,填房出身,家世早就败落了,也无一儿半女,可现在多享福,有几家的老太太能赶上她老人家的。还有你娘我,也是填房出身,你爹爹以前拈花惹草浪荡极了,可现在我就是不说,他也没点歪心肠,咱们家反而是越过越好,可见无论是什么样的日子,都该自己过。有的人天生一副好牌,却打的稀烂,有的人天生一张烂牌却能打好。”
女儿年纪也不算很少了,再过几年也要定亲,更要嫁人了,这些东西,不是猛然去教才会的。
昀姐儿听了越发佩服母亲,她出生的时候,贾家正是烈火烹油之势,后来长大了也是在江南富贵之乡长大的,所以许多事情她都不知道。
但平心而论,若是她遇到祖母和母亲这样的情况,不一定能过的很好。
“娘,可女儿没信心能够改变?”
昭琴就道:“这天底下也不是没有改变不了的人,就像你四姑婆,嫁到袁家去的那位,如这种人,你就不要浪费唇舌,让她碰几回南墙就好了。”
昀姐儿这才豁然开朗。
昭琴看了看桌上的沙漏,不免道:“天色也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姑娘家身子可不能熬着。”
送走昀姐儿,她正准备入睡,云大媳妇却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昭琴披上外衣,连忙起身。这边铃儿开了门,“云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奶奶都要睡了。”
“不好了,萱哥儿掉进河水里,大爷正请大夫过去瞧呢。”云大媳妇急道。
昭琴连忙让人伺候起来穿好衣服,一边穿的同时一边问云大媳妇:“这怎么说的,数九寒冬,掉进河里了?半条命怕是都没了。怎么出了这样的事情,那起子下人是干什么吃的?”
云大媳妇也上前帮昭琴系着口子,她丈夫是跟着出门的人,也没和她说太多,只道:“仿佛是被人缠着了。”
昭琴披上斗篷,让人掌了灯,跟着婆子们过去看。
此时大夫正灌了药进去,昭琴急着问贾蓉:“这是什么事啊?这么多小厮跟着,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儿?”
铭哥儿觑了母亲一眼,才小心翼翼道:“仿佛听说是琏二叔祖之前的夫人,见着萱叔了,很是诧异。冲过来就抓着萱叔,父亲阻拦了之后,她好似疯了一般,把萱叔当成叔祖了。”
这倒是不奇怪,贾萱的长相和贾琏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难怪王熙凤会认错,昭琴又问:“那为何会掉进河里去?”
贾蓉自责:“都是我不好,不知道这孩子心神恍惚,带着他们去放河灯,忽然河畔的楼榻了,许多人开始乱了,没及时拉住萱弟。”
其实就是孩子们多了,虽然有下人在,但是楼一塌,未免下人们也六神无主,贾蓉看顾着小儿子,毕竟锦哥儿年纪最小,铭哥儿喊萱哥儿过来,他却慌了神,没站稳,便往河里栽了下去。
昭琴气道:“这跟去的小厮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