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气息是内容,人皮则是盖子,”湛空向少女解释道,“你想,有了内容和盖子,还差什么?”
后者顺着思路想了想,脱口而出:“还差容器。”
湛空一点头:“那么容器是什么?”
翁酌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问:“难道素素是容器?!”
“聪明啊小狐狸精,”疯道士在她脑袋上呼噜了一下,“这都能猜到,肯定是和尚教得好。”
“现在也只是猜测呀,”翁酌说,“具体要等王生夫妇回来才行吧?”
湛空想了想:“其实我们可以直接问那个女鬼。”
翁酌抬起眼睛,惊讶地看他:“我们难道要把它喊出来吗?”
“不用,”疯道士说,“马上天就黑了,天黑的时候女鬼无处不在,没了符,她只能被困在王宅,我们可以去镜子里等她。”
听到这句话,湛空忽然扭头看着道士,一言不发,表情探究。
“喂,你别这么看着我啊,”疯道士摸摸鼻子,“这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不是吗?”
湛空看他片刻,忽然一亮剪刀,走了过去。
疯道士步步后退,磕磕绊绊地说:“你要干什么,小和尚我告诉你啊,冲动不是什么好事,你可不要在这屋子里乱来……”
“我们只去了一趟乱葬岗,你做了什么事,就非要跟着我们不可?甚至不惜来王生家附近等着。”
湛空面无表情地问,他常常笑,而且与那些得道高僧普度众生的笑不同,他的笑通常是因为情绪。
所以他一旦不笑,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令人害怕了。
疯道士吞吞口水:“我能不说吗,但我保证,一定不会害你们。”
湛空点头:“阿酌,关门。”
“好!”翁酌点头答应,转身就要去关门。
“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疯道士连忙绕着躲到了桌子后面,“我碰上你们这两个小东西,就没走运过!”
湛空却没心思和他插科打诨:“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能说,说了你们也有危险!”疯道士又退了几步,面露难色,那为难养看起来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我不说就没事。”
湛空和翁酌翁酌对视一眼。
“好吧,”少女点点头,“那别怪我不客气喽。”
“别别别!”疯道士看见这狐狸把爪子都亮出来了,心头一凉,咬咬牙一跺脚,“行吧那我说,你们别怪我把你们牵扯进来啊……”
他被逼无奈,撇撇嘴,总算是说了实话:“那个教我画符的人找上我了。”
湛空略微有些惊讶:“你说的那个大胡子?”
“还能有谁?”疯道士没好气地瞪了两个人一眼,“那人不好惹,我劝你们别掺和这件事,等到把那女鬼送走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别再见面了!如果不是我将他画符的事说给你们听了,也没有今天这晦气,本道爷早就去江南逍遥了!”
“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如果不是你贪财,见财起意,怎么会害了王生夫妻,我们又怎么会找上你?”翁酌纠正他。
“小狐狸,是我害了王生夫妻,还是他自己害了自己,尚未可知呢!”疯道士摸了摸自己胡子,表情不屑。
湛空却又问:“你来找我们,不怕把他引来?”
“不怕,那家伙看起来不想和你们佛门中人打交道,我跑到王宅附近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跟着了。”
所有事情一件一件,都让人一头雾水。
好在王生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