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三伏天的骄阳烧得正艳,而在我心里正燃烧着另一把火,胜过了杭州城日日夜夜的高温。
我看到他坐在铺子里,慢慢翻阅着一本拓本,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深吸口气,问他:“昨天跟你说的事,你……你到底怎么想。”
他睫毛也不动一下,好像没听见。
我鼻子里嗅到了窒息的味道,依然不依不挠地问:“你好歹给我个话儿,到底,到底成不成……”
“不成。”他这次回答得无比干脆,无比快速,短短两个字,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打得粉碎。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甚至没有朝我看一眼,仿佛我的存在透明如空气。
我感到心里空了,本就微乎其微的欣喜和盼望消散得干干净净,而失落和绝望被不断放大,他的形象在我眼前微微荡漾,开始变透明,而已逝去的昨天正慢慢回放。
他在杭州呆好几天了,几乎每天都会来我铺子里坐一会儿。
我又惊又喜,每天都在铺子里等他,盼着他。
我终于忍不住对他说了那个藏在我心里,重得快要把我压垮的秘密。
我说我喜欢你。
他没有反应。
我说我喜欢你,咱俩在一起,成不。
我说我爱你,很久了。
我说小哥我心里只有你,别人都没兴趣。
我说我爱你,真的,很久了。
他始终没有回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