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因喜悦而不自主地微微颤抖。这种喜悦是充满恶意的,像淬毒的箭矢引而不发,绷紧在弓弦上,寻找最恰当的时机给予致命一击。
钥匙在锁孔里打转,吱嘎几响,沉重的大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夜风与寒冷的空气一同溜进来。
随它们一道出现在这间囚室内的还有位白净中年,他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蓬乱,脸上带着一种睡眼惺忪的迟钝表情,连外罩的白大褂都松垮垮的,里边是来不及脱下的睡衣。
我打扰了他的熟睡,真不好意思,但我现在很需要他,很需要……
我朝他微微一笑,感觉胸膛里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绪正在肆意游走,它驱使我在激动中保持着冷静沉着的表象,不怀好意地开了口。
我相信这位昏昏欲睡的医生肯定不会明白我此刻真正的欲求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