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情况?日天我没听错吧?这位小兄弟说要让老傅以身相许?”鲍大春像是脚下踩着了地雷,第一个跳了起来。
“嗯,你没听错。”萧昊冷静回应,“他说:以身相许怎么样?”
魏霁忽略那两个聒噪的人形背景墙,始终保持着微笑,紧盯住傅奕珩不放。
傅奕珩跟他对视良久,在沉默中确认这人不是在开玩笑。
但他还是打算把它当做一个玩笑来处理。
“抱歉,我们好像不熟?”傅奕珩回报以皮笑肉不笑,冷漠道,“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比较好。”
闻言,空气停滞了两秒。
这不同寻常的两秒酝酿出一出狗血年度大戏。
只见魏霁突然委屈地抿起唇,耷拉下眼角,失落极了,毫无预警地抛出一枚重磅炸.弹。
“傅先生,您睡了我就想一笑了之吗?”
“我我我……我的上帝!日天我没听错吧?这位小兄弟说老傅睡了他?”鲍大春又一嗓子尖叫起来,花容失色,被萧昊一把捞过去捂住嘴巴。
“闭嘴,你没听错。”萧昊拖着他往外走,“这种风流韵事我们不方便在场,走,蹲着听墙角去。”
傅奕珩目送二人扭打着出去,额角的青筋隐隐有爆出的趋势,“魏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傅某昨晚喝得烂醉如泥,怎么可能会……”
憋了半天,他也没憋出“睡了你”三个字,只好换了个词汇。
“怎么可能会占你便宜?”
“哇,翻脸不认人。”魏霁戏精上身,掏出手机刷刷几下调出图库,把昨天拍的照片递到傅奕珩的眼皮子底下,“喏,幸亏我留了证据。”
傅奕珩接过手机,瞄了一眼,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事实上,他就是想把手机摔了。
照片上的两个人都裸着上半身,亲密地并肩躺在一块儿,魏霁娇羞地把头埋进傅奕珩怀里,对着镜头笑得一脸春情。而傅奕珩,红着眼眶睡熟了,很像是完事后就倒头大睡的那种,被子外的那只手还搂紧了怀里人的肩膀,动作看起来无比娴熟特别自然。
单从这张照片来看,实在说不清当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傅奕珩的记忆中对这一段完全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也就是说,其间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你说,我、睡了、你?”他有点乱了分寸,不得不正视起这个词,“意思是,我把你给……而不是你把我给……?”
魏霁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回答,只埋着头盯着地面,看那表情,分分钟能来个梨花带雨。
傅奕珩看了一眼他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个子,忽然觉得腰疼。
这事儿要是落在别人身上,第一眼就能看出魏霁是在撒谎。有过这方面经验的人都知道,做没做过第二天一准能感觉出来。但傅奕珩就是一张白纸,理论知识尚可,实践经验贫乏,搞不清楚自己是1是0,有时候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因为在他三十三岁的人生里,就没对任何一个人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论性别。
他只是因为谢蕴喜欢他,所以才不得不喜欢男人。
“不好意思,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傅奕珩的冷漠终于出现一丝裂缝,他将信将疑,“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我会尽全力赔偿你的。”
“谁要你的赔偿?”魏霁没想到对方居然就这么信了,喜悦来得太快,戏飙得简直停不下来,“你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