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面对莱昂内尔的凝视与质问，温莎本能地想到要否认，虽说他的意思并不是如此。
“艾德里安，听墙角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莱昂内尔打开窗户，伸手直接揪住温莎的衣领，直接把他给扯进怀里，“你这里多久了？”
虽说在过去的接近一个月内，莱昂内尔不是第一次抱住他，但这一次，圣骑士的动作明显有些粗暴。
即使是强装镇定，莱昂内尔略显粗暴的动作，也让温莎感觉到处于本能的害怕。当他落地时，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站稳，打了个趔趄差点就要栽倒在地。还好莱昂内尔又一次及时扶住了他——处于惯性，他倒在了圣骑士强壮的臂弯里。
“你是在利用我吗？”站直身体，整理好情绪的温莎终于还是开口询问，“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兰德尔只是过于担心，我可以理解他。”莱昂内尔受伤地皱紧眉头，放开扶着温莎的手，“但你竟然说出这种话，倒是让我心寒。”
温莎想到了兰德尔的态度——明明在他蹲在墙角时，和莱昂内尔发生如此激烈的冲突，而在他出现在窗户后面时，又立刻站到莱昂内尔一边。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了莱昂内尔的誓言，还是由于温莎在场，给了莱昂内尔一个台阶可以下。
不过无论是那种状况，温莎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至少可以说，算是真朋友那一类也不为过。兰德尔为莱昂内尔现在的处境担忧着急，而一旦有外敌出现，他们就会联手抗击敌人。圣骑士从战场上面培养出来的情谊，是温莎所不了解也不拥有的。
只是现在，这种情谊让温莎略微感到有些嫉妒。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原本的质问，被莱昂内尔一句话给说得没有了底气，温莎深吸一口气，扭头坚定地问了一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艾德里安，我从未想过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会拿兰德尔的气话当了真。”莱昂内尔失望地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他的脸，“真是难以想象，梅迪瑞兹魔法学院天才符文法师这颗漂亮的小脑袋里，竟然装着和那些闲暇时光刺绣八卦的小姐，差不多的东西。”
“那是什么？”温莎不解地问。
“轻信。”莱昂内尔说。
虽说能够读懂复杂的符文，解读内里的含义，制作精妙的魔法物品，绘制准确的魔法阵。但这并不代表温擅长和人打交道，事实上，他在提里安法师协会里面受到排挤，和他不擅交际多少有些关系。即使是在面对他的梦中情人，他的语言和行为也显得十分笨拙，就像现在。
温莎低下头，轻咬下唇。
“为什么我相信你朋友就是轻信，相信你就不是轻信？”温莎躲开莱昂内尔的目光，低声说，“莱昂内尔，我无法认同你对我的评价，你用这样的话语判决我，对我来说不太公平。”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送你回去。”莱昂内尔垂下眼睑，双手捧上温莎光滑的脸颊，轻柔的嗓音当中带上一丝哀伤，“若是在我身边，就是我在利用你，那么你可以回到我利用不到你的地方。你要真是这样想，只要你想走，我随时都可以送你走，哪怕就是现在。”
温莎低头不语，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眼中闪现出坚定的光彩：“我要走，就现在。”
在那一瞬间，或许是温莎的错觉，他觉得莱昂内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等他定睛去看，莱昂内尔已经是从容而又镇静的圣徒。
“如你所愿，艾德里安。”莱昂内尔说。他放开温莎，大踏步走向房门，在开门之前，立在原地，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