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般一波三折的心路历程,唐思卉是瞧不见的。
正在和鬼面具对视的唐思卉闻言,诧异地看了过来。
白玉堂会无缘无故地夸奖她吗?江南正流行用‘优秀’来骂人了吗?还是这藏雁阁里有妖气,把好好的白老五给魇着了?
她以不变应万变,按着套路谦虚道:“哪里哪里,得遇公孙大哥前,在下正在乡下玩泥巴。优秀是天生的,智者皆是如此,白护卫虽少了上天眷顾,但只要勤奋,假以时日,一定会我一样优秀的。”
“……”
少了上天眷顾的白玉堂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抽了,才会关心这没心没肺的黄毛丫头真有什么可怜的往事,冷笑一声,表示:“怪不得唐校尉与大牢有缘,原是与泥啊土的天生一对。”
但凡谈到与天牢的姻缘,唐思卉的底气就不太足了。
她噎了一噎,咬牙切齿:“白玉堂,你靠着抢我男人破了多少次案子,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再说算命,算命的说的话能信吗!公孙策算命,哪次不是唬人的!”
莫名被‘抢了别人男人’的白玉堂无所畏惧,火上浇油:“公孙先生要是算得不准,我能破了这么多次案子吗。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我看那个慕容泽动不动就向你献殷勤,有点苗头,你看看和他谈不谈得来,要是谈得来,这次的案子也能破了!”
唐思卉气疯了头:“我看不上慕容泽,我看你很不错,不然你现在就去伏法认罪吧!”
“你看我……不敢不敢,唐校尉的姻缘线,白某不敢高攀。”白玉堂想了想,若将他和唐思卉先前那些相亲对象相比,那可真是云泥之别,只是唐思卉这丫头眼界浅,现在还查不出他的好来,万一历尽千帆后,才发觉他白五爷的好来,真要缠上他了,他岂不是也要踏上去大牢的不归路了。
他越想越后怕,语气也渐渐弱了下来,想把自己贬低一通,偏生又找不出自己半分缺点来,又是感慨,又是叹息,还有些战战兢兢地劝慰:“慕容泽也还不错,虽然……你觉得他哪里不好,五哥给你参谋参谋。”
他虽然找不出慕容泽的半分好处来,但是凭他的才智和这三寸不烂之舌,帮慕容泽掩盖一下缺点,糊弄这没见识的小丫头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他看这慕容泽很可疑啊,是真凶的可能性很高,是很有可能成为唐校尉短暂的蓝颜知己的。
唐思卉对头次见着的白五哥没什么兄妹之情,趁他看不见的时候翻了个白眼,道:“慕容泽哪里都好,就一点不好,和五哥您实在是太像了。”
苍天可鉴,她唐思卉这次说的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唐思卉见过最能‘打扮’的男人,第一个是白玉堂,第二个便是慕容泽。
换做在二十一世纪,男性的打扮出奇了也不过是哪几种,色调也只在黑白灰褐黄里挑,颜色能多暗便是多暗,一点亮色都不敢多带,生怕被人误会了性取向。再看经济文化空前繁荣的北宋汴京城,这里的男人倒是穿的花红柳绿了,可那也是官服的颜色,尤其是开封府一众单身汉,刨去官服底下,她就没见着黑白灰以外的颜色。只有白玉堂,只有白玉堂一人,穿官服时便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不穿官服时也天天藕粉桃红,今天好不容易换下了那件松绿的花氅,又穿着一身青蓝来了,偏偏又件件不落俗套,简直比她还要会穿衣。
而慕容泽其人,没白玉堂这么招摇,天天外披着件月白花氅摆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可衣领袖口间又时不时露出一抹‘艳’色,这种闷骚的小心机简直比白玉堂的明骚还要过分,是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