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对姜无岐做下了不知廉耻之事,而姜无岐却是一如既往般为他着想,那便足矣,他不该再作过分的要求。
姜无岐松开酆如归,又伸手将酆如归的衣衫与鬓发整理妥当。
酆如归见此,勉强冲着姜无岐笑道:“多谢。”
姜无岐却是叹息着道:“你若是心中不快,便勿要笑了,笑得这般痛苦,又何必要笑?”
“是么?”酆如归却是笑得愈加用力了些,其后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面颊,低喃着道,“我笑得很是难看罢?可是污了你的眼了?抱歉。”
姜无岐将酆如归覆在面颊上的手指捉下来,拢在掌中,摇首道:“你笑得不难看,亦不会污了贫道的眼,贫道仅仅是希望你是由于心中愉悦而笑,而不是为了笑而笑。”
酆如归收起笑意来:“嗯,我知晓了。”
他将手指一根一根地从姜无岐掌中抽出,走在前头,堪堪走出一步,竟是发觉左足有异。
但这点疼痛于他半点不要紧,他的脚步无一点滞塞。
姜无岐紧随在酆如归身后,那物即便仍旧安静地伏于衣料子之中,但遭受了酆如归的揉捏与吸吮之后,却不断地牵引着他的注意力,被揉捏与吸吮的感觉更是久久不退。
他猝然忆起了酆如归离开他的那一日,那一日那物仅仅是被酆如归的面颊不慎蹭过,便肿胀了起来。
他方才道貌岸然地劝诫酆如归那物脏得很,然而他那物却已迷恋上酆如归的碰触了么?
实在不应该。
俩人回到傅家之时,傅母正立于门口,一见得俩人便迎了上来,笑着道:“老身还以为两位嫌弃玉麦与落花生,不会再回来了。”
酆如归展颜笑道:“我们怎地会嫌弃玉麦与落花生,不过是见此地风景优美,想趁着煮玉麦与落花生的功夫游览一番。”
“不嫌弃便好。”傅母将铁锅中温着的玉麦与落花生装于碗碟中端了出来,满满地摆了一桌案。
酆如归将之前留予傅母的吃食拿了过来,放在傅母面前,乖巧地道:“这些是我们之前在芙蕖城买的,有些凉了,你若是不介意,便拣着自己喜欢的吃罢。”
“你们夫妇二人这般客气作甚么?”话音尚未落地,她却听得酆如归笑着道:“其实我与姜公子并非夫妇,大娘你误会了。”
但若不是夫妇,为何会在落花生地里接吻?还特意用斗笠遮着?
莫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瞧差了?
傅母不解地拿起蛋烘糕,吃了一口,又惋惜地道:“你们瞧来很是般配。”
酆如归不置可否地拿了热乎乎的玉麦来吃,傅母将玉麦与落花生煮在一处了,较只煮玉麦,鲜美上许多。
他吃罢一根玉麦,又去剥落花生吃。
他吃了几颗落花生,见姜无岐一点不动,便剥了一碗落花生予姜无岐。
姜无岐正苦思着,竟未注意到那一碗的落花生。
酆如归曾多次被人错认为与自己乃是夫妇,酆如归一贯懒得出言解释,甚至还会玩笑般自称为小娘子,并唤自己为夫君。
片晌前,酆如归却道:“其实我与姜公子并非夫妇,大娘你误会了。”
这是何缘由?
是他无耻的登徒子行径为酆如归所厌弃了么?
他不该欺负酆如归,以致于将酆如归惹哭了。
酆如归浑然不知姜无岐心潮涌动,见姜无岐不去吃落花生,以为姜无岐不愿吃他亲手剥的落花生,便将那落花生端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