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塞北横行的霸王跟前,便是藏着天皇老子的秘密也全要一五一十地吐出来。
坐在上座的晋渊拆开信筒,倒出里面的书信,面无表情地听部下汇报,“确认是皇后?”
“是的,将军。”副将扫了一圈那几个密室的大门,“确凿无疑。”
“呵呵。”他有条不紊地将书信塞回去,慢慢站起身,面色沉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怒意走到一件屋子前,抬脚一踢。
铁门重重撞在墙上,晋渊缓缓走到奄奄一息的死士面前,低头打量那鲜血淋漓的人,忽地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我知道你叫陈平,家在安康县,父母仍在,膝下还有一子,今年5岁,在安康县学堂念私塾,妻子难产而死,至今还未续弦。”
他的力道之狠,害得名叫陈平的死士一阵猛咳,惊恐地瞪大了眼。
在他们这个行当里,只要成了出任务的死士,所有资料皆记录在案,若失败身亡,雇主会给家里一定的佣金补偿,但也是极高的机密,他甚至不知自己并肩多年的朋友故乡在那儿。
陈平喘着气,关于这位将军的传言,也略知一二。
有传言,他曾为了从南疆将领嘴里逼出最高的军|事机密,硬生生将对方活剐了千刀仍未气绝,手段之狠辣,威震南方。
晋渊笑得毛骨悚然,“他们如今在我手里,只要你肯配合,兴许能留一条性命。”
********
楚昭月起身后,窗外雪已然停了,乍暖初晴,兴许是化雪的缘故,温度却反倒是更冷了些。
丫鬟替她梳洗更衣,还让下人家丁抗了一整箱稀罕玩意儿进来,说是将军送的一点小礼物。
她昨夜没睡好,眼下还有一篇淡青,神色倦倦地选了两支发簪放在手里把玩,兴致缺缺地问道,“眼下京里是什么情况?”
“回小姐的话,奴婢不知。”那丫鬟垂首,恭敬答道。
楚昭月也没存着对方能知道,且愿意告诉自己的想法,用膳后便屏退众人自个儿坐着。
她不清楚晋渊打的是什么算盘,是想将自己囚在后院,金屋藏娇?
每日在深深庭院里伸着脖子,就盼他来宠幸一番?
且他虽许诺会替自己报仇,可母妃从小便警告她,晋王与皇后是同一个阵营里的,要尽可能地躲着走,以免惹祸上身。
她起初半信半疑,但耐不住小王爷三翻四次,狗皮膏药般地磨。
第一次被他骗去湖上溜冰,晋渊故意从身后吓她,害得楚昭月摔倒在冰面上,直接撞出个大窟窿,眨眼间掉进寒冷刺骨的冰水里。
她水性不好,那一刻,当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晋渊跳下去将她抱上岸后,年幼的昭月公主冻得浑身发青,推开他哭着跑到嬷嬷怀里,“你要害我,我不要跟你玩了。”
“不是,我没想害你。”小王爷着急了,想同她解释,可公主不听,想陪她回宫看太医,嬷嬷丫鬟俱是怕了,哪个敢放他进来?
被拒之门外后,小王爷丧家之犬般地低下头,不顾自己在大冬天里一身湿透焦急地等在屋外,看太医进去出来,一脸愁色。
那天回去后,她接连几日高烧不退,烫得像块烧着的炭火,年幼的孩子发这么严重的高烧,很多都就此走了。
皇宫里都在暗暗的传,公主兴许就要这么走了。
尽管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公主,但到底是皇室血脉,还是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出的事,肇事者晋渊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