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子越来越暖和,她慢慢被睡意侵袭,快要合眼时,她忽然想起重要的事,又突然睁开眼。
他看着她复而醒来,只当是她害怕,于是将她轻缓的放到床上,提过被子覆在她身上,“我在这里守着你。”
她睡在床上,先前浴池里的雾气好像全部装进了她的眼睛,她可怜兮兮的拉过他的手,一笔一划写得认真:‘匕首呢?’
他的心猛然钝痛。
是啊,匕首呢?
她看起来温顺笨拙,其实聪明勇敢,若他没有因为戒备她而收了她的匕首,今晚她会不会伤得轻些,又或者根本不会受伤。
他太过大意狂妄,才会一次次给周围的人带来伤害。
“明日就还给你,安心睡吧。”他抹去她额角未干的水珠。
疲倦和疼痛一起袭来,得了保证的她再也撑不住,合上双眼,沉沉睡去,床边守着她的人一动未动,虔诚温柔,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从被子中轻轻拿出她的手臂,鲜红的守宫砂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十分瞩目,他涂了药在指间继续轻柔的抹在她手臂上,青红交接的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没关系,既然认定是她了,那她是什么样子都没关系,他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