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之中,计荀的模样清晰可见,可另外一人被他的背影遮住,却始终不露容貌。
只能从身形上推测,大约是个美人。
计荀看见画面中的自己,几乎算是粗鲁地擒住那人下颌,带有占有欲地深深吻上去。
那人推拒,口中发出含糊而可怜的呜咽,逃开不过一寸,却又被他强硬地揽住腰,带进怀中,再次吻住。
天道幻境能预见天下万事,是无极道的镇派之宝。
但何时竟连这种香艳之景也会预见了?
实在是匪夷所思,却又叫人心痒难耐。
计荀嘴角挑起一抹笑,目光随着画中之景而动,落在那人尾椎骨往右几分,一处生得仿若桃花微绽的胎痕处。雪白剔透的肌肤,衬上这朵红艳之色,非但不会让人惋惜上有瑕疵,反而平添了一番情|色生香之美。
无论看过多少次,此情此景依旧能吸住人的目光,叫人舍不得挪开半分。
计荀眸光微动,伸手欲去触碰那抹艳色。
指尖刚碰上水纹,画面一荡,幻象消弭,所有声色戛然而止。
计荀捻了下仿佛带着温度的指尖,弯唇,若有所思地笑了。
洞外。
谢长明耐心告罄,在外扯着嗓子叫,声音悠悠荡荡传入洞中,不休不止,聒噪如其人。
“师兄!师兄你出来没有?”
“师兄!我有事找你,你快出来!莫不是在里头睡着了?”
黑衣少年脸色难看,似乎是想上来将他的嘴捂住,又犹豫着是否该因此事以下犯上。
两人拉拉扯扯,一个拼命够着身子往里头探,一边挣扎一边喊,一个分毫不让,堵在洞口坚决不让进。
忽然,谢长明的双唇吧嗒一粘,再怎么努力也张不开,嘴里发出唔唔嗯嗯的音节。
黑衣少年神色一整,连忙让开,低头行礼:“道主。”
计荀修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似笑非笑地觑了谢长明一眼,径直越身而过,走了。
“……”我怎么办?
谢长明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睁大眼睛凑到他身前,焦急地指着自己的喉咙。
足足磨得这个话痨就差跪地求饶了,计荀这才一笑,也没见他怎么动,谢长明只觉唇上一松,飞快道:“师兄!下回能不能不玩禁言术了?你可知不能说话多难受吗?”
“这湖中之鱼也不能说话,你说它难受么?”
两人穿过夜色中的长廊,计荀的声音低沉悦耳:“不若,你也试试?”
谢长明心知他说得出,做得到,此刻应是在不满方才他在天道幻境外喧哗,吓得连连摆手,再也不敢讨价还价。
计荀脚下步子不停,唇边带着慵懒笑意:“找我何事?”
谢长明好似才想起来,连忙道:“天剑峰回信,他们今日也有弟子惨死,死状与其余各派不幸身死的弟子一模一样,只是这人不是独处时突然暴毙,而是恰好与人发生争执,受了一击,而后才断气的。师兄,你说这魔物是如何挑选下手之人的?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何相同之处?”
计荀沉吟:“倒是有一点相同之处。”
谢长明来了兴趣,追问道:“是什么?”
计荀瞥他一眼,却笑而不答,只是道:“此事尚需佐证,待我有了眉目,再同你说。”顿了顿,他又问道,“我让你做的事安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