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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他变成了植物人。”

    b市第一医院重症室门前,银时在土方的掩护下,从一群义愤填膺的白大褂身后挪进屋内,他半蹲着身子翻开床上男人的眼皮,主魂脱离本体,天庭没受损害,三魂七魄间的联系链条还是完整的,用追魂阵吧。

    毛笔沾上朱砂在男人的身体上游走,东南西北四柱分别贴满二十张黄符,青铜鼎镇于天窗,浓浓的青烟自门边的铜壶而出,慢慢化作一条青龙。青龙亲昵的擦过银时的手臂,转瞬消失在房间里。

    又过了几分钟,空气泛起涟漪,水波似的镜面荡漾出一座灰暗的别墅,洪艳虚弱的躺在角落里,凌乱的黑发铺了一地,她的手腕上拴着铁链,双腿被大大的分开,几个男人蹲在一边……

    “哪里?”土方倚门挡住所有探究的视线,“你的脸色很差。”

    “三年前有个姑娘被人分尸,凶手怕她回来报仇,将魂魄镇在青洋山的龙脉下,被我发现时已近魂飞魄散,我答应过要帮她报仇,”银时拍碎水镜,“没想到竟然在这碰上了。”

    土方第一次见到银时这般充满戾气的模样,立刻想到那位枉死的姑娘生前毕定遭受过许多非人的折磨,他伸手握住银时僵硬的胳膊:“走。”

    仿佛上战场杀人劫货的语气,配上那张冷峻的脸着实有些吓人,但不知为什么银时只觉忍俊不禁,胸腔里沸腾的阴气在土方手指抚上来的那一刻慢慢平静下来。

    同时,心脏却像加速的越野车几近癫狂的奔驰,喉头也干得发涩,他突然想起与桂逗乐时想到的“家”一说词,是他吗?能是他吗?两个男人……不,最重要的是我配吗?

    睡梦中那肮脏的、恶心的血海依旧历历在目,给予他生命的女人是死是活?琴弦指引的前路是地狱还是天堂?阴气组成的身体会不会有一天再回到原点?他能不能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无论哪个问题都不是能轻易解决的,又如何能随意牵扯另一个人入局。

    或许只是夜晚不得不来的亲密混淆了情感,银时自嘲的笑笑,勉强压住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否定,恢复了一贯的掩饰:“好累,待会要好好吃一顿。”

    土方配合的应了声好,刻意垂下的黑眸越发幽邃。

    这一路似乎还和平日里一样,两人偶尔插科打诨的互怼几句,剩下的空白则一人沉默开车,一人沉默喝奶,谁都不知道对方心境的起伏,谁都不知道对方此刻在想“他在想什么?”

    感情总是能开启人性的另一面,谁又能想到令人嗤之以鼻的矫情和怯懦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究其原因不过是越珍惜越小心翼翼,因为实在太害怕失去了。

    满园的残枝败柳遮掩着布满尘土的别墅,一座座像是浮于尘世外的牢狱,其下掩藏着令人作呕的肮脏交易。目标点在园子的西南方,坑洼的水泥路在岔口断裂,一处深坑将它完美的隔绝出人们探索的视线。

    这里是b市有名的鬼园,有人说每到夜晚都能听到女人的哭声,也有人说每到凌晨都能看到野兽的身影。自从警方在园区外抬走两位昏迷的探险者后,再也无人敢擅自闯入。

    市队的技术专家夺取了此处的监控权,数十名警员如伺机而动的狼一般分散在各个角落,等待队长的一声令下。银时小心翼翼的踩着土方的脚印移到别墅门外,在土方即将推门的时候拉住了他。土方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用口型问:“怎么了?”

    “血腥味,”银时用裹着昏迷男人头发和鲜血的符纸在门上画了一个圈,浑身染血的女人立刻清晰的出现在镜面上,她手里握着一根闪动着白光的琴弦,她的脚边是血肉模糊的断壁残尸,“他们的灵魂都被吞噬了,看来她是个意外。”

    土方脸色微变:“进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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