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承德帝病症凶险,虽压下去却也只是一时,没有药,顷刻间就会发作。
众太医急的六神无主,从内殿里退出来便再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金碧辉煌正厅侧面,定织驼绒麒麟缂金落地大幔帐被内侍挡开,一人从里面大步出来,束着黄金冠,塌二十四股金线绦子的玉色银绸缎袍子,尽显华贵。衣袖半挽,侍奉了一夜疲累忧心都显在那张年轻俊秀的脸上。
众太医见到忙弯身行礼:“六殿下。”
轩辕仪不耐的挥了挥手,准备敲打敲打他们却见两人匆匆而来,不由得精神一震迎上前去:“表兄回去可看了小外甥女,昨夜凶险她可是吓坏了?”
武陵侯听的微眯了眼,语气却是平常,简单道:“天冷,央儿身子弱,得了伤寒。”
“这里是滴水成冰般的高寒,昨夜她方沐浴过只穿了件小衣便跑出来,可不是要得伤寒么!”他一听便变了脸色,毫无遮掩他的担心和急切,伸手扯了院使太医便要出去:“父皇已经安然睡下,这里有其他太医侯着即可,你快跟本王过去看看。”
只是他没能出去就被人拦住,冰雪似的面孔上神情淡淡的:“六王不必着急,我已为央儿诊过脉,即便太医过去,无药也是徒劳,六王且容我问诸位太医几句话即可。”
他说的在理,轩辕仪虽着急却也无法,丢开了手中的太医。
武陵侯望向那厚重幔帐之后,忧心忡忡:“扶云殿被烧毁,带的旁边的药阁也毁于一旦,使圣上无药可用,我心焦急。央儿一介小小女子并不足惜,只她这一病却让我不得不多思虑其他。”
如今吊桥也被烧断,衣食供给断绝,虽不至即刻出现危机却也不可麻痹大意。央儿的伤寒便是一个警钟。”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上神色更是凝重:“她若久病恐会染及他人,到是若是再危极圣上,那便是她天大的罪过了。圣上龙体贵重,在等待来人修复吊桥期间断断不能再让圣上受到任何的差池,是以央儿的病必要及早医治才是,再者杜绝预防亦是极为重要。”
他这一番话说的众人俱都是一愣复而议论纷纷,半晌那院使太医方拱手道:“侯爷睿智,臣失职竟未曾想到这层,幸得侯爷指点方未酿成大祸。”
武陵侯点头又道:“请诸位太医细细想想,平日里你们的药箱、住所或是其他什么地方可存有连翘、金银花这两味药材?”
“容臣想想……”院使太医发白的眉毛紧皱,思索了好一会儿却只能是摇头叹息:“臣那里并无存药……”又看向其他太医:“不知诸位同仁可曾有存药?”
众太医亦是摇头。
轩辕仪在旁看的急躁,随手扯过其中一人吼:“再给本王好好想想!”
长乐王轩辕仪是承德帝的幺子,年十七近弱冠与静和公主轩辕翎乃是一对儿龙凤胎,深得承德帝喜爱,养成了个毫无城府的暴躁脾性。
太医们哪有不知道的,尤其是被他扯着的那个,哆哆嗦嗦惊吓之余竟还让他想到了,都快喜极而泣:“臣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半月前二殿下偕家眷来游,小世子不耐高寒亦得了风寒,臣下亲去药阁抓的药,小世子体质弱与常人有异,臣怕下错了药量,只得多备些熬制出来尝试,最后还余了麻黄、桂枝这两位药,臣一直放在药箱里忘了取出,现下还在……还在。”
轩辕仪闻言大喜忙道:“快些拿出来给本王!”
那太医应了声忙要去拿药箱,却被武陵侯制止:“圣上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