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第一时间要我带走小姐,送回罄州,改姓吴横。”努力回想,知棋用手帕擦了擦手,补充道,“那时管家还再三强调,一定要带走夫人,老夫人和公子都不必管。”
听到这儿,竹隐心里一惊。“为何?”她眼皮跳了跳,“还有呢?”
她的父亲对母亲的宠爱不必多说,虽然她家不重男轻女,但是不论是在哪个时代,男丁,都是家里的香火。
父亲怎会交代这样的话?
“还有”,想了一会儿,知棋低头,“和罄州有关的,好像没了,不过…。”
“有话就说。”竹隐闭上眼睛冥想。
她敢确定她是她父母亲生子女,不存在身世问题。
那么,为何她父亲会那般交代呢?
看着沉静的竹隐,知棋轻声开口,“在转进曲州时老夫人说过,一旦夫人您回了罄州,改了姓,就不要再回京城,看望老祖母了。”
嗯?竹隐突然睁眼,“为何!”为何不让她看望,在云灵山礼佛的老祖母?
当时情景,是害怕皇上夺嫡失败?怕她回京会遭到先太子的报复?
摇了摇头,竹隐把手中的风干牛肉捏的粉碎,
这,说不通。
她母亲,弟弟,祖母的安危不比她重要?再说了,一旦有危险,她回了罄州,已经改名换姓了,为何就不能回京城看望祖母?
皱了皱眉,她实在想不通。
“全体停下,原地休息,一刻钟后再做启程。”
马车外,阿亁的号令打断了竹隐的思绪。
理了理衣裳,竹隐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夫人要不要吃一口,我之前从风满楼定做的糕点?”明瀚提着食盒,假意看不见胥子谨的黑脸,越发殷勤的走到竹隐身边。
哒,哒,将军身别长剑,踩着枯枝败叶一步一步向前。
“世子有心了。”严肃的脸,冲着明瀚点了点头。“我的夫人,我会看着喂食。”
说完,他一把抱过竹隐,将她带到了一个架有烤乳鸽的火堆前。
漫不经心的明瀚站在原地,一脸爽快。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为何,只要这骠骑将军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你走这么快,是去给我找野味了?”盯着烤乳鸽移不开眼,竹隐冲着将军咧嘴一笑。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胥子谨揉了揉竹隐的头发,“离他远点。”
火光映在两人脸上,想了想有关罄州的一些事。
突然,竹隐抬头看向胥子谨,“将军,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两人目光对视,这一次没有柔情蜜意。
心有灵犀的默契,将军轻眨眼眸,面上依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周身的冷冽刚强气质,突然软了些。
“没有。”
竹隐有些失望,她用树枝刨了刨火堆,“我认为夫妻之间,有事就该一分担,坦诚相见。”
她低头,眼睛仔细盯着火苗。“将军认为呢?”
胥子谨凝视着她,了然。“我还不是特别清楚。”他巡视一圈,人多嘴杂。“到了罄州,再告诉你。”
嗯。
轻声应和,竹隐倒在将军的肩头。
在爱情里,这个冰块直男的进步,已经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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