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姨从省城回乡已十年,莫非这个女人,如今还放不下?”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人之间的怨恨,很可能涉及到长辈过往的感情隐秘,云钦没多去揣测,他看着那图像上的一道道划痕,仿佛看见了一个个隐藏的危险,如芒在背。
“这个女人的恨意太深重,在任何时候都绝不能忽视,得仔细调查一番!等偷窥者回来,先把其控制住问一问,再想其他办法,详细了解这个女人的情况!”
把文件翻完,没见有刘仁刚家里的画面,云钦长出了口气,随即,他把那‘白日自抠’的图片拍了几张,又把背景有杜鹃照片的图像全删掉,而后,让屏幕继续待机状态。
在整套房子里转了一圈,瞧见六楼卫生间的墙面有一印记,他眼神一缩,用手摸了摸,那破裂掉墙砖的印记,分明是一个拳印。
“此间住的偷窥者亦有功夫在身?”
云钦略一思索,决定小心为上,来个出其不意,得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偷窥者。
找好藏身的位置,又从窗帘上撕下一绺纱帘,特意在水龙头上清洗干净了,才蒙在面上,然后,他就站在六楼的窗前,注视着楼外面的道路,静静的等待着。
窗外的夜空静谧,时值农历八月初,天空只能看见不多的小星星。
凌晨两点半,有车辆的灯光在小区里闪动,继而,在楼外略远处熄灭,不一会儿,一道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径直奔着这栋单元而来。
云钦迅即隐在玄关旁的阴影中,准备突袭。
陡然,他感觉胸腔里‘咚咚’跳动得激烈。
“我是正义的!我是正义的!我是正义的!”
把重要的事情连续默念了三遍,再深吸几口气,他终于镇定了下来。
楼道里,电梯开门声起!来人的脚步声起!确然是奔着此间房门而来。
掏钥匙的声起!开门声……起!
呼!
在来人关门打开玄关灯的一霎,云钦身形‘呼’的蹿出,奔着来人的额头,一拳。
嘭!
来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体型精悍,他果然会几分拳脚,虽惊慌却仍然不失反应,他脚步一错,两支胳膊一抬,挡住了云钦那一拳,同时惊声喝道:“谁?”
嘭!
回应他的,是他无法抗拒、无法躲开的再一拳,他头一低,却在来不及再反应的瞬间,后背大椎穴处被击中,在一阵强烈的眩晕中,他仰面而倒。
“此人比王思良的身手略高,或许已到明劲……的确是小心无大错!”
因为担心来人是普通人,云钦不敢先下手太重,所以试探了一拳,感知了对方出手抵挡的力度后,大约有了估算,第二拳自然不会再被挡下。
旋即,云钦颇为庆幸,若非他以有心算无心的偷袭,兴许一个不好便会弄出点大动静。
来人身份证上,显示了信息——益州省人,名叫邬德厚。
对于居心不明的偷窥者,云钦没有客气,他把床单撕下几条,给邬德厚捆了个结实,再把其拖进卫生间,用淋浴喷头冲醒。
“朋友!哪条道上的?”邬德厚醒来,短暂的惊慌顷刻便压下,他面对着云钦那冷冰冰的目光,并无丝毫惧意,甚至笑着打量了一番,说道:“朋友!是非只为强出头!美人虽好,我看你怕是无福消受,别弄得最后丢了命!嘿嘿!朋友,我劝你一句,有些人不是你能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