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冬日无风无雨,怎会莫名这般?
她几步上前,攀上重重石块,所见之处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石块望不到边,不知铺了多远,押粮军队根本不可能通过。
调转马头,原路返回,吴押运见她,汲汲问道:“可属实?”
白惜棠奈叹。
“这可怎生是好?!”吴押运大呼,“去往汾邬最近的路只此一条,若另觅其他,断断十日内无法将粮草送达,怎生是好啊!”
“可眼下只有另觅其他。”白惜棠沉声道:“吴押运,劳烦地图予我。”
吴押运似是未料她初出茅庐,竟这般不慌不乱,亦定了定神,将地图铺开,与她就地谈论。
白惜棠不甚熟悉路况,一一同吴押运问了清楚,明眸骤然星光熠熠,笑道:“如此!”
她翻身上马,命吴押运依她所画路线行进,携数十士卒快马加鞭,连夜赶路。
“狗爹这是要去何处?”白惜棠独自于河边打水,礼突然钻出个脑袋,半个身子挂树,与地狱恶鬼无甚两样,十分骇人。
“你说呢?”白惜棠已然习惯他阴魂不散,面不改色塞了塞子。
“滁州?”礼明知故问。
“聪明!”白惜棠莞尔,颊上桃花泛滥。
说起滁州,必然想到许久不曾见的曲至思曲兄,那温润如月的男子。一颦一蹙,一举手一投足,皆是儒雅典范,恍若银河浩渺之中流淌的星光,静却引人瞩目,叫观者望而生叹。实在是个妙人!
“您忒没良心!”礼摇得枯树垂垂危矣,飞身拦她去路,重复道:“没良心者,天打雷劈,不,劈了咱家爷必要撕了这天,不妥不妥!总之,您不能没良心,做此等天理难容之事。”
“我见我的故人,倒不知天理哪条写着此乃禁忌了?”白惜棠义正言辞。
再者,叙旧也天理难容,这天下怕也容不得什么了。果然物以类聚,那厮性子古怪,礼更与他分毫不差,怪得很!
礼似是被他气着,拈个兰花指气急败坏,“你是去私会情人!”
有言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白惜棠深以为然。她与曲兄情意笃深,好比莲瓣皎皎,怎能用“私会”此等言辞?
但定睛看礼小媳妇状,白惜棠拂了原意,懒怠同他计较,明眸眯了眯,“情人也不错,做得曲兄情人,不知得修几辈子福分哩!”
“你你你……”他惨白小脸,跺脚道:“负心汉!负心汉!爷为你金戈铁马,踏破山河,你却去见那小白脸,作孽哦!作孽!”
言罢他似一口气喘不下,捂胸将倒未倒,“可怜我家爷风流倜傥,却是个断袖,断袖也就罢了,却偏偏看上你这个没良心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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